傅医生经常要主刀,他不能佩戴这类饰品,只能挂在脖子上,塞到衣服里,贴着皮肤,贴着心脏。
金属冰冷的质感,被皮肤烫得温暖,这种触感,有时候会提醒傅星河,他有归属。
吃饱喝足,傅星河进去洗澡,林天也脱了衣服进去。傅医生的家不大,浴室面积也不大,整个淋浴间,不超过两平方米,当傅星河和林天都站进去,空间便显得逼仄,狭窄。
傅星河看他一眼,水聚集成一小注,从耳畔滑到下颌骨,软化了他总是冷硬的轮廓,“又一起洗?”
林天嗯了一声,只有半边肩膀能触到热水,“过节嘛。”
他圈住傅医生的腰,接住沿着他身体曲线下滑的水流,“你不知道这个冬天有多冷,你不在的时候就好冷,一个人洗澡也冷,两个人就不冷。”林天慢吞吞地帮他搓澡,手法极尽温柔。傅星河向下看了一眼,“你摸哪儿?”
林天说了个粗鄙的词,是贴着傅星河的耳朵说的。
傅星河呼吸一沉,心想林天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什么话都敢说,他知道自己不会生气。傅星河望进他的眼睛里,看了一会儿,被林天眼睛里的情欲色彩打动,偏头开始吻他的颈部。林天仰起头,水冲到他脸庞上,傅星河亲他的时候,听见他很剧烈的喘息声,吞咽声。
他把林天推到墙上去,冰冷的瓷砖墙一下刺到骨子里,空间不大的淋浴间,要站林天这么个大高个,还要弯下去傅星河这样壮硕的男人。
林天靠在墙上,微微躬身,手指穿进傅医生的发间,湿润的头发贴着他的手指,缠在他的手指上。傅星河脑袋一前后动,林天就要嘶一声,沙哑着声音说:“哥哥你舌头好厉害……”
傅星河挺喜欢看他哭的,刚给他亲出来,就干了进去,从背后弄的,林天再次被他压在墙面上,压得紧紧的,他的小臂被攥住,像戴了手铐,根本没法动弹。
他咬着林天的脖子,在吻痕上吮吸出新的痕迹来,“舒服吗?哭给我听。”
林天开始酝酿情绪,几分钟,眼泪就出来了,他回头用红的眼眶望着傅星河,鼻音浓重,“你欺负我…”
“不欺负你,”傅星河嘴唇在他眼睛上碰了一下,“疼你。”
林天哭得更大声了。
第二天一早,傅星河还得去医院上班。
这是大年初一的早上,病人却多的空前绝后,林天放假,所以他是跟着傅医生来医院的。
傅医生进手术室了,林天便双手插兜,在医院里晃悠。排号厅里充斥着嘈杂,小孩子的哭闹声特别刺耳,林天还看见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在医院里放炮,往地上一摔,“砰——”原地一声巨响。
摔完炮看别人被吓着了,还哈哈大笑。
关键家长还不制止,等医护人员去说了,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孩子,才说了一句,“过来坐好,别放炮了,马上要叫号了。”
结果那小孩儿看护士走了,又换个阵地放炮,从这头跑到那头,砰砰砰的,和现场爆破似的。
最后,那群小孩儿变本加厉,把摔炮扔别人羽绒服帽子里。炮砰地在帽子里炸开,把羽绒都炸出来了,鸭绒飘在空中。
小男孩儿发现自己干坏事儿了,立马要跑,让人给一把逮住了。
林天看过去,发现那是孙柯,他精神好了很多,逮住熊孩子的衣领,抓过他手里的蜘蛛炮,“信不信我丢你衣服里?”
那干坏事儿的小孩儿吓哭了,哇地哭出声了,哭得很大声,小男孩儿脸上有很大一团的高原红,一哭眼泪鼻子糊了满脸,“爸爸,爸爸,有大孩子欺负我,哇啊……”
孙柯一看他脸上的鼻涕泡就受不了了,教训他,“你叫爸爸也没用!我没你这么大儿子!”
“你怎么回事?!欺负小孩儿是不是!”来着是一位中年男人,看着是孩子父亲。
见给自己撑腰的来了,熊孩子叫得更大声了,演技一流地在孙柯手上挣扎,“爸!爸他打我,他打我!可疼了!他打我!”
孙柯手一松,那小孩儿自己挣扎的剧烈,一下摔地上了,哭喊:“爸!你看!你看!”
中年男人一听就开始撸袖子,“唉哟,有没有家教了还?这么大人了欺负小孩儿,你爹妈怎么教你的!”
孙柯挺瘦弱的,前段时间服用过量安眠药,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吃下东西,瘦得皮包骨头,颧骨都出来了。
中年人却是满脸横肉,一副屠宰工模样。
孙柯抿紧唇,他原本就不会说话,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句干巴巴的:“我没欺负他。”
“你没欺负我儿子他哭什么?儿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小孩儿满脸鼻涕泡地在地上蹬腿,“他打我!打我!爸爸打他!”
孙柯嘴角抽抽,心想这小孩儿演技,没谁了。
“我真没打他,他往我衣服里扔炮。”
“扔炮怎么了?他比你小你就该让着他!爹妈怎么教的,尊老爱幼懂不懂啊!”
孙柯脸都气的红了,他说不出任何话来,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那你们家这算什么?有娘生没爹养的?”
林天把地上那熊孩子抓起来,笑眯眯道:“小朋友,放炮好玩儿吗?”
他长得高,体格壮,看着很有威慑力。
熊孩子点点头,抽抽鼻子,一个鼻涕泡出来了。
林天从孙柯手上拿过炮,扔进他帽子里,然后放开他,“去玩儿吧。”
熊孩子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