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豹吃痛倒下,千茶在它身上快快滚了一圈,拔出它身上的那根粗枝,对准它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
野豹对着天空一声嚎叫,心尖血ji-an七尺高,没多久,便倒下再也不动弹。
千茶呼了一声气,眼中的血色渐渐淡下来,接着消失不见,她举起袖子下意识地擦擦脸上的血迹,擦完才觉着脏,变从野豹的身上爬了下来,晃晃脚上的铃铛。
她又新折了树枝,继续向前走,可不到几步,不远处便又响起了同样的嚎叫声。
声音一阵接着一阵,白光一双接着一双,是一群野豹。
千茶这下才有些担心,她又折了跟树枝,一手一根,看着前方的豹群越来越近,她低头眯起眼睛,那血色又染了上来。
先是两头向她冲来,她左右迅速避开,并一手一只地狠狠滑开它们的肚皮,后头的野豹见状,厉声吼叫,猛地全向她扑来,她站着笔直,蹙眉细算着。
这一头一头地过来,她分毫不差左右手同时发力,刺向了它们眼睛和心脏,够不到的也重击大腿,一跃一跳,忽然间,野豹全倒在了地上。
兽性使然,愈挫愈勇,野豹不仅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凶猛起来,绕着千茶站了个圈,紧接着,为首的野豹一声嘶吼,这四面八方的野豹,便同时朝着千茶扑去。
千茶终于有些不支,应付了几只后便栽倒在地,她眼中的血色愈加浓郁,眼见着最近那头野豹就要将她踩在身下,忽然一条蓝光从她身前一闪而过,她眼前那头野豹忽的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那蓝光在她周围绕了一圈,她身边的野豹全然倒了下去,连哀嚎都来不及。
树林突然安静了下来,千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咽了咽口水。
“六哥?”她对着天喊了声。
可惜无人应答。
千茶又问:“是你么六哥?”
仍旧无人应答。
她拍拍手,丢掉两根树枝站了起来,叮叮地晃了一下铃铛。正准备走,忽然从天而降一根树枝,正砸中她的脑袋。
她蹲下将那根树枝捡了起来。
“迷榖。”
有了迷榖,便不怕寻不着路,她跟着迷榖走了半个时辰,便走出了树林,到了一条河边,她正想寻船过河,忽的看见半空中飘过一个人影。
“六哥!”
千茶喊了一声。
那人影立刻停了下来,转身朝着千茶而去。
六殿下见着千茶,举起扇子想打她,但还是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肩膀:“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千茶撇嘴:“明明是你没看好我,那城里人那样多,我转头便寻不着你了。”
他上上下下的看千茶,叹气:“没事就好。”她拉起她的手腕:“我们快回去吧,都几时了。”
回霍山的路上,千茶这才知道,她方才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对六殿下来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你还不如在那树下等我。”六殿下无情嘲笑,又问:“是何人救的你?你可看清了?”
千茶摇头:“不见他踪影,就给我丢了枝迷榖,迷榖带我找到了你。”
但那人施术时发出的是蓝光。
蓝是霍山狸族修法施火的颜色。
六殿下不再多问,两人匆匆回霍山后,六殿下将她放在洞口便离去,千茶晃了晃手中的迷榖,朝着洞里走了两步后忽然一个转身,朝着梨花池去。
考淡正靠着一颗大石睡着,千茶刻意将铃铛叮叮作响,考淡很快便睁开了双眼。
千茶:“睡得挺沉。”
考淡缓缓站起来,道了声:“七殿下深夜至此,是寻我的?”
千茶将身后的迷榖拿了出来,丢给考淡,笑了声:“谢了。”
考淡一噎,蹙眉看着千茶。
千茶道谢后不做其他,抬脚便走,行至一颗大石下,转身便躲了起来,她探出脑袋瞧了眼,只见树下的考淡缓缓地将迷榖收入袖中。
千茶一笑,心道,果然是你。
第二日,千茶本想着溜去昆仑山寻旋离,却不料狸帝给她寻了一事,说是大哥大嫂有事离开霍山,让她照看几日大哥的女儿。
想来这大哥的女儿已然三百岁,已然是半个大人的模样,是能上地下树的,千茶真不晓得,她有何好照看的。
这么的,便又过去了几日。
好在侄女乖巧,千茶这几日只需陪着她写字,她不吵不闹的,千茶自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