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然後了,完了。”齐霁躺在胡蔚的肚子上,手举著一本两块砖头大小的书答。
“这就完了?看见一个断了c-h-a在地上的冰柱就完了?”
“完了啊。”齐霁抬眼看向胡蔚,“你都没认真听。”
“我认真听了。”胡蔚捏头,“我就是不明白怎麽这样就完了。”
“较真儿……”
“是,哪儿有您顺其自然啊。”
“……你损我。”
“你又多心了。”
“你欺负病人……”
“你病都好了。”
“没有!浑身都疼!”
“还疼?”
“嗯。”齐霁放下了书,拉了拉被子。
“那不行医院吧。”胡蔚说著要起来。
“不用不用,这样吧,你去把药箱拿给我。”
“吃药能管用?不是不烧了吗,怎麽还浑身疼?”
“管用。小时候开始就这样,发烧过後浑身就疼的不行。”
齐霁挪到枕头上,胡蔚起来,趿拉上拖鞋往客厅走。
“水也再给你倒一杯?”
“那还梨水吧。”齐霁呵呵乐著。以前从没觉得生病好,现在却忽然感觉生病也是一种幸福──有人围著你、伺候你。
这就是齐霁。说他什麽好呢?29岁一个大男人,心思堪比妙龄少女。不是说他娘,他这人吧,就是小心思特别多,特别的……怀春,特别的不现实,特别的……胡浪漫。
“药箱给你。”胡蔚把冰糖梨水放床头柜上,药箱递给了齐霁。
“你帮我拿吧。”
“你是骨头酥了吗?”
“……”
“什麽药?”
“氟比汀。”
胡蔚开药箱的手僵硬了。氟比汀就是盐酸曲马多跟埃托啡片等一样,都是止痛类药品,并,也都被用作毒品范畴。
“是不是不认识那个字儿?我来吧。”齐霁注意到了胡蔚的僵持,以为是那个药品名胡蔚不知道。
“你吃这个药?”
“一般不会用,但是长假明天就结束了,你得去上班,我希望疼能缓解的快点儿。”齐霁够出药瓶,拧开,“你知道氟比汀?”
“……嗯,是。”
齐霁倒了两粒在手心,拿过杯子,吞服了,“你怎麽这张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是看过报道吧?是不是看见很多青少年以这个替代毒品?我不会啦。”
胡蔚抓了抓头,把药瓶收了进去。
“真的不会。”齐霁凑了过来,“这是医生开给我的,处方药,主要就是对付疼。我不是滥用药物的人。”
“是,我知道。”
“可是……你好像不高兴了。”
“没。”
“那怎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