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很甜蜜的欢快的,一会又是很老很旧很苦的歌。
昏昏沉沉的有点想睡了。
他们之中倒是有人一直觉得不够尽兴,有个和我大学同校的初中同学,是舞蹈系的,就着舞曲开始摇晃身躯,他跳得很好,很有活力,也很能感染人。
我开始发现头越来越晕。下次睡觉的时候,真的不能把空调调到二十五度以下了,不盖被子真是受不了。我总算明白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何而来。
等到终于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肖悦的老公到底还是来接她回去,是个三十多的男人,很和善,跟我们打了招呼,小心翼翼的扶着肖悦上车回家。和肖悦说话的语气非常宠溺。
临走的时候,快要做妈妈的女人回过头来对我说:“同学里咱俩算熟的,快给自己找个媳妇,别单着了。”
我想问单着的人其实不少,但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句话呢。我看起来那么需要关爱吗?我无奈的叹气。我转过头去,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他倒是还在。
白经远说:“我送你回家。”
没有了来时的热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还是沉默的时候比较多。马路很宽阔,街上人很少。
“酒后驾车不好。”我指指他,又指指我。意思是咱们都喝酒了,还是不要开车了。
“我看你好像醉了,这个时间犯罪率非常高。我家就在这附近,今天去我那住吧。”
我不想拒绝。
“这么快就安好家了,真速度。”我跟他说话,语气自然。
“布置得很简单。你等一下,我去打车。”
“等一下,从这里走到你家要多久?”我拦住他,问。
“大概要十几分钟。”
“那干脆咱们走回去吧,又不远,正好可以醒醒酒。”我拍一下他的肩膀,提出建议。
“也好。”他笑了一下,开始和我并排走在一起。
晚风一吹,很是清凉,从领口透过去,非常舒服,梧桐树上不时传来蝉鸣,一声一声,绵长又短暂。一段一段的路,我走的很慢,他也就走的很慢。我有种错觉,好像很久之前我们就这样走过了一段一段的路,很久之前我就这样做过了。
大概是我执念太深的缘故。
开始我们都不说话,周围很静,偶尔有汽车驶过和晚归的路人通电话的声音。还有树叶的沙沙声。这样慢慢地走着,酒醒了大半。
他住的地方寸土寸金,很宽敞,家具简约大方得像他这个人。
我说:“装修得很漂亮。”不愧是建筑设计师,实力并不是报纸和网页吹出来的,他有很好的天赋,也有魄力,他的一切用双手获得。我记得他家庭条件很好,但是他一直尽量不去依靠,他是这样的人,很好很好。
“是吗。就是我一个人住显得空旷。”他体贴地给我拿来拖鞋,一边问,“喝点什么,咖啡、果汁、或者是茶?”
“我喝点水就好。你困不困,累了吧?不用管我,我找个地方睡就行。”
他似乎对我的话不是很满意,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的确,你自己一个人住是大了点,孤家寡人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赶紧把国外那位接回来,这个家就不会显得这么空了。要有人住,才会有人气,总是自己一个人,当然会孤单。”
“我和他啊,再说吧。他很任性,脾气也不是很好,有时候觉得我们两个人并不合适。”
他说。
“喜欢就在一起,排除万难。不喜欢就分开,男人之间该干脆点。”我说。
“他愿意留在国外。我们谈了很多次,但是都不肯妥协,我执意回来,他铁了心留在国外。异国恋还是很伤神啊。”
我心里一动。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不忍心再问下去,我不知道自己看见他感情受挫应该表现成什么样子,只能坐在他旁边,静静地喝水。
“不是说好要去j市发展,怎么又回来了?”我问。
“是这样,但是还是想偶尔回来,又不能只住宾馆。再说了,母亲也在这边,如果有一天回国结婚的话,这房子说不定还能当个婚房。”
我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结婚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失神的样子,说:“开玩笑的,别当真。”
其实我是什么心情又有什么关系,我并没有资格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不痛快。他没有必要顾及我的感受,因为他对我并不是那样的感情。悲伤于是没有存在的根基。我知道这样的感情是很难被承认的,也知道出柜并不是电影里那样容易的事情。
只是刚才听到他说结婚,我还是会觉得很心痛。
虽然你并不爱我,我也希望你不要为了世俗的逼迫,放弃你对爱情的珍重。白经远,你要坚持住。因为,我还在坚持着。
“回头把你写的文章拿给我看吧,上学的时候就觉得你很有文学气息。”
“就是一些散文和,也没什么可看的。等我有一天像你一样出名,我就拿给你看。”我没有告诉他我写玄幻和家庭lún_lǐ。这些东西对于他而言,似乎比较遥远。我只想谈论我们有共同话题的东西。
“那这么说定了。不过,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他揉揉我的脑袋。
我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清晰,越来越快。我渴望他的抚摸,那种手指穿过头发清爽温柔的感觉。很渴望。
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
他适时地的收回了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