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那一刀扎得结结实实,可别扎出什么好歹来。”

这么一说我倒也反应过来,以张起灵的操行肯定不会拿刀去捅吴邪,无论吴邪变成什么样。同时也暗暗心惊,要不是那一刀,我这会儿估计就被吸成真空羽绒被了。

没过多久,张起灵和小花回来了。他们俩状态也不太好,身上也有不少伤。两人脸色也不好看,过来看了看我,而后张起灵只是默不吭声在我们身后坐下,低头看着手上的黑金古刀,雕像一样动也不动。那种沧桑的样子,像足一个老婆跟人跑了的绿帽王。

小花从胖子手里拿了酒精纱布也开始擦伤口,胖子问:“咋了?没弄住那小子?”

小花摇了摇头:“没追上。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跑的,突然就看不到了。”

胖子叹气道:“他那伤——不致命吧?”

小花道:“不确定。那一刀张起灵不是有意的,刀是被吴邪自己吸进去的。”

我有点吃惊,又觉得意料之中。现在估计张起灵也很担心吧,不知道吴邪伤势如何,完全是种茫然状态。又因为亲手伤了吴邪,估计他心里正拿刀剁自己呢。一个字:惨。

胖子道:“天真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些鬼魈为什么会跟他一体,而且好像受他的意念控制?”

这么一问,我一下想起吴邪胸口那道被九黎壶死气侵袭弄出来的活伤口,脱口道:“是不是跟吴邪胸口的伤有关联?”之前小花缠住吴邪,就叫我去堵那道伤口来着。

胖子皱眉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出来的,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口,能长成这样?”

我忽然想到,我之所以知道吴邪的伤口是被九黎壶所伤,是因为之前鬼戒在塔林中的感应。小花看过吴邪的笔记,也应该能从伤口推断出来来历,但胖子肯定是不知道的。

果然,小花说:“吴邪笔记上写了他闯入赤水镇的事,这伤是那时被九黎壶伤的。九黎壶的能量比我们想象的厉害。至少,它所造成的伤口没办法通过鬼玺的力量修复。这一点非常麻烦。”

这下我就非常头疼了。本来不管碰到什么,鬼玺就像万能灵药一样,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几次都能药到病除。现在鬼玺居然不管用了,吴邪身上自带鬼玺抗体,而我这种江湖郎中,除了脸被打得很痛以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吴邪那道伤口,不是单纯的九黎壶能量。”张起灵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完全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对于这男人的忍耐力,我只想献上我的膝盖。

张起灵继续说:“鬼魈之所以受吴邪操控,因为它们跟吴邪是一体的。能够显形说明它们本身就是灵体能量。”

小花道:“这么多灵体能量,除非——”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高声音道:“九黎壶中原先埋藏的是,蚩尤族所有被灭族的死灵!吴邪被九黎壶所伤,其实是死灵侵入了他体内?”

胖子道:“像上古族群里面,九黎壶这种具有‘神力’的器皿,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葬灵的待遇吧?把全族死灵都收藏在里面,会不会太夸张?”

张起灵道:“对于守陵族来说并不夸张。从上古开始守陵氏族的主要作用,就是通过某种方式维持墓葬主人的生命能量。如果墓葬的是尸体,那么投食是比较恰当的方式。但如果墓葬的主体是死灵,那么用同样的死灵客体来守陵是最好的方式。”

他这么一说,我们立即都反应过来了。小花神色凝重道:“也就是说,九黎壶作为葬灵地,收藏的是九黎族首领——蚩尤的死灵?而这些被屠戮的族人的死灵,就由巫祝施法收进壶中,作为蚩尤的守陵族?这么做的主要用意,是为了维持蚩尤的灵魂能量不灭。那么真正占据了吴邪身体的,是蚩尤的灵魂能量?”

胖子不禁倒抽一口气:“我的二大爷!天真他还能活着吗!”

我问张起灵:“之前在客栈那里的集灵巫祝,用这夜壶收取那些驴友的灵魂,不光是为了打开塔林,还因为这夜壶里本来的灵体都转移到吴邪身上去了对吗?他们是想用死灵能量破坏塔林里面鬼戒的生能量,把吴邪——也就是蚩尤放出来?”

张起灵双目注视着我,脸色沉重地微微点了点头。

我把前后的事联系起来回想了一遍,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同时又非常可怕。之前营救吴邪的时候,鬼玺和鬼戒与塔林里面进行了能量平衡,所以营救过程并没有费太大的事。然而事实却是我们无意中破坏了封印吴邪的生能量,从而使得吴邪体内的死能量毫无束缚地壮大活跃了。

想到这些我脸色丕变,赶紧从背包里掏出鬼玺来看。

小花和张起灵看到鬼玺,两人眼中同时射出利芒,齐落在我脸上。

在明亮的光线下,可以清晰看到鬼玺的颜色黯淡光泽暗哑,失去了先前的润泽水色,变得死气沉沉。

如果说鬼玺在这之前是连不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的活玉,墨玉水光柔和欲滴,拥有很像活人皮肤那种柔光。但现在,鬼玺就跟旧货市场卖的假货一样,质地僵硬毫无生气,成了一块灰暗的破石头。

这种变化加上之前的经历只能说明一件事,鬼玺的能量被吴邪吸走了。假如张起灵和小花的推测全部成立,吴邪身上寄居了蚩尤的死灵能量,那么他吸收鬼玺能量的唯一作用,就是复生!

我咽了咽口水,迟疑地问他们:“那现在——怎么办?”

另一边忽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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