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却是一派怡然。那人自然是秋意云。

「我只是旁观,」秋意云笑道,「不必管我,你们随意。」

这句话既是说给杨逸凤听的,又是说给官兵听的。那为首的官兵立功心切,也不顾得这个无关紧要的江湖人,一声号令,顿时万箭齐发,飞羽如同密雨一样泼向杨逸凤。

杨逸凤将自己全然包裹在紫金长袍之内,蜷缩仿似一个描金的紫色蝶蛹,然而他却不是简单的『蝶蛹』而已,无论多少锋利的箭头都无法陷入袍子分毫!

这『蛹』旋转着隔绝所有进攻,又旋转着升到了半空,这个过程其实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就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就飘到了半空,到了箭也射不到的高空。就在此时,长袍又翻开,他的双臂振翅一般地仰起,从远处看,就仿佛是破蛹而出的蝶,展扬着花纹繁复的翅膀翩翩飞去。

然而,就在他的翅膀摊开的一瞬间,柔软的腹部毫无防备地中箭了。不可能呀!地上根本不能把箭射得那么高!

当杨逸凤要坠落的时候,腰部却被抬起。他看到了秋意云那讨人厌的笑容,那就自然是秋意云托起了他的腰部了。

杨逸凤忍痛低头看着腹部,发现腹部中的是一枝短箭。

「居然不防备我呀?」秋意云抿嘴一笑,「我说只是旁观,你就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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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始终还是想写完整《绝色伤口》的故事~这次是真·太监,我太恶趣味了……

☆、第二章太监也有chū_yè【调教,太监受】

「居然不防备我呀?」秋意云抿嘴一笑,「我说只是旁观,你就信啦?」

其实说是『不防备』他,那是假的,只是『没有余裕防备他』,那才是真的。杨逸凤本已在连日鏖战中真气大损,此刻又中箭受伤,积压着的疲累和苦痛在一瞬间爆发,无边的黑暗趁机袭击了他,让他陷入几近窒息的昏迷之中。

当那黑暗一寸寸地褪去时,神智再度掌握了身体,因此疼痛也变得可感了。还没睁开眼,他就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腹部的伤口,手掌便察觉到绷带的触感——已经被包扎了?

他睁开眼睛,自己躺着的是柔软的床铺,所处的地方金碧辉煌,自然也不该是监狱。

一个名字掠过心头,他不禁喃喃说道:

「秋意云……」

「一醒来就叫我的名字呀?」秋意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嘻嘻笑道。

杨逸凤强撑着坐了起来,努力忽视腹部的痛楚。无论多疼,他都要坐起来——只因在人前,他是个能坐着就绝不躺着的人。

看着杨逸凤咬紧牙关却故作轻松的样子,秋意云不觉一笑,手上扣着的那个摺扇轻轻敲着床板,似笑又似沉思的表情不知能迷死多少人,但在杨逸凤看来,这家伙只是可恨,就连迷人之处也是那么可恨。

秋意云突然将手一抬,摺扇往杨逸凤腹部伤口轻轻一敲,血色立即从绷带出渗出,杨逸凤一时额头冷汗密布,背部微微靠着枕头,却也不肯妥协地躺下。

「啊,真是倔强呢。」秋意云一副伤脑筋的表情,摸了摸下巴,说,「你这样可不行,辛苦包扎好的伤口又流血了,不是白费我一番好意吗?」

「秋庄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杨逸凤不知道秋意云为何暗算自己,也不知道秋意云为何在害了自己之后又救了自己,他更不知道秋意云是救了自己还是落井下石,不知道,一点头绪都没有。

然而,杨逸凤却没有将这份疑惑表达出来,更装作丝毫不在乎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因此他什么也没问,迳自说话:「那么,叨扰了。在下告辞。」

杨逸凤坐直了身体,忽视伤口传来的痛楚,迳自下床。见状,秋意云抬起摺扇,似是轻轻地往杨逸凤肩膀上搭了一搭,看着是没什么用力,但却将杨逸凤一下子押回了床上。

杨逸凤此时才惊觉自己丹田被锁,竟然运转不起内力来。恐怕秋意云是对他用了什么点穴法和银针法,硬是将他一身功力困在丹田。

「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秋意云笑道,「我可是在朝廷的手中将你救了回来呢!」

杨逸凤不轻不重地说:「是吗?」

「可不是!」秋意云自己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我,你此刻恐怕在天牢里吊着呢!当然也可能一早死了。」

「如果不是你,我一早已经在箭阵中脱身了吧。」杨逸凤可没忘记,在临脱离箭阵时,秋意云下的那一记暗算。

秋意云又轻快地笑起来:「原来你还在记恨这个呀!」

「难道我不该记恨?」杨逸凤咬牙道。

秋意云笑道:「啧,我刚认识陈棋瑜,难道你也刚认识他?他带兵追杀了你一路,就算他的心肠毒辣、心思细密比不上当年的九千岁,但也不至于只摆个箭阵来对付你吧?」

杨逸凤此刻才沉默了下来。

秋意云笑道:「再说了,他追杀了你一路,对你的武功路数早已了然于胸,大概也猜到你会选择高空逃脱,因此早已布下更毒的一步,等着你钻进去呢!」

「愿闻其详。」杨逸凤懒懒地答。

「他最大的杀阵在天上!」秋意云拍着摺扇往天一指,又说,「具体如何,我倒不能跟你说了!」

「为何?」杨逸凤眯起眼睛问道。

「因为这一着太厉害了,我得跟他学学,你若要逃掉,我就拿这一招擒下你!」

「你打算困住我?」杨逸凤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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