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你知道那时候他怎么想的吗?他想总有一天那个男人会把自己介绍给他的父母,就像他自己也这样准备着。他们甜蜜地在一起差不多三年的时间,他知道男人所有的爱好,爱穿什么牌子的西服,爱喝哪个产地的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爱用什么牌子什么味道的沐浴液,爱在早晨醒来亲吻他的额角说早安,爱从背后搂着正在看书的他,把头放在他肩上,爱在睡觉的时候搂着他在他背上落下轻柔的吻······好多好多。哦,对了,不久前他还得知那个男人为他建造了一幢梦幻小屋作为他二十岁的生日礼物。可是在这之前,他们的恋情被父母发现,他被迫离开,远走他乡,二十岁生日的聚会只能成为泡影。”
“上天似乎总是眷顾着他的,在那个异国他乡,陌生又寒冷,他又遇到了另一个男人,最开始他只是出于同情心帮了这个人,没想到后来却爱上。其实他爱上这个男人也要谢谢那人,如果不是从新闻里得知那人订婚的消息,他也不会因为一时的伤心难过而寻求发泄的出口,也不会在那天让这个男人抱,不会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温暖,更不会沦陷。苏宸,你说他是不是很坏?当时他的想法真过分啊!”梨昕自嘲地笑了,看着在一旁静静聆听的人。
苏宸对他笑笑:“没什么好坏之分的,人总是会有不明智的时候。”
梨昕眼神黯淡,又继续说道:“可是那个不明智让他得到了报应。这个男人也是一样的温柔,每次他看着这人的眼睛都像要被吞噬了一样。他认为这是另一个幸福的开始,他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那段时间,他下课会去接这人下班,会嬉戏打闹没有丝毫顾忌,喜欢窝在这人怀里闻着铃兰的清冽香气,他认为他真的放下了之前的人。可是当他再次看到那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半天,他不听那人的解释,只冷冷地对着那人然后仓惶地逃走。之后原本他以为简单幸福的生活在不久之后变得混乱,这个人也因为特殊的理由离开了,临走前这人让他等他,可是一去就是两个多月的无声无息,甚至在最后传来他有生命危险的消息。他着急了,那个人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不管他冷漠的态度,带着他去找消失的人,为他安排好一切,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也有心慌意乱的时候,但是他坚定自己是爱消失的那个人,所以对那人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假装看不见。而消失的那个人·····在昨天突然出现了,可是当看见他时,却像个陌生人。”
梨昕眼里蕴满了泪水:“昨晚,你应该也猜到我发生了什么吧。没有强迫,只是因为我被人伤心之后又在以前那个人的温柔下得到了安慰,可是我脑子里很乱,然后丢下他逃跑了。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就因为贪恋那温暖,无论是在得知原本爱的人结婚时贪恋这个人的温暖,还是在这个人消失的时候贪恋那个原本爱着的人所给予的温柔照顾,总之是因为我的贪心,所以才这样的,对不对?只知道在受伤的时候寻求性|爱的慰藉,其实我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吧!”
苏宸眼波流转,倾身静静地吻上了梨昕,梨昕慌忙地推开他,眼里带着惊疑。
苏宸笑开了:“如果你真的只是在寻求慰藉,为什么又会推开我呢?我有哪里不好吗?我的眼神像他们中的哪一个?”
梨昕低眉:“没有,你很好,只是······”
“所以你不是单纯得用性|爱来麻痹自己,也许,是因为两人都爱着。”说完,苏宸转身走向窗边,“有人来了,动静很大,看来你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梨昕眼神慌乱,起身想要往门外走,他不能连累了苏宸,可是下身的疼痛让他刚跨出两步就冒出了冷汗。
苏宸走上前去扶住几乎站不稳的人:“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藏起来。”说完就把人抱起来,朝床的方向走去,拉起床板,将人放进去,然后又小声安慰道:“先委屈一下,别出声。”
梨昕点点头,躺好,渐渐放下来的床板遮住了他的视线。
苏宸转身向沙发走去,慢悠悠地坐下,门在同时被人大力地撞开。他受惊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你们是谁?!”
向靖琪没有理他,径自走进房间,四处查看着,几个下属开始东翻西找。这房间本来就不大,几下就彻底查看完了,并没有发现什么。
向靖琪冷着一张脸看着苏宸:“人在哪里?”
苏宸低垂着头,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到:“我······不知道,他早上醒来后······执意要走,我,没能留下他······他就走了。”
向靖琪逼近眼前的人,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却只看到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突然余光一瞟,向靖琪松开手中的人,打量起那张床来。可是那张床怎么看都不能藏人,薄薄的床板和床垫,床下空空的一片,一目了然。
再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快站不住的人:“走。”
属下领命出门,向靖琪盯着那张床,说:“对于我的无礼,很抱歉,谢谢你昨天帮了他,可是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不能再失去他了,如果你再看到他请转告他,昨天很对不起,还有,向靖琪真的快要发疯了。”然后带上门离开。
苏宸收起那副怯懦的样子,小跑过去拉开床板,躺在里面的人已经哭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