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说我家厨郎手艺好,比之状元楼的也不逊色,他们要见识一下。”
即便这么说了,林忘还是觉得十分奇怪,若真想让朋友尝尝自己手艺,请来府上吃饭不就可以吗?又何必非给自己带出去?
顾子青像知道他怎么想的一般,道:“本想请他们来府上的,但有一人又不服,非要让自家厨郎和你比试比试,最后我们一帮朋友便定的去他家。”
林忘应了声是。
顾子青又道:“因各自都白天有事,定的晚上,下午时候我会让吴忧来接你。”
林忘回了厨房,几人凑上前来问二爷有什么特别吩咐,小绿道:“二爷怎么总是叫你去前面问话?幸好不是叫我,二爷光是站那不说话,我就怕了。”
和小绿最要好的梅哥儿推了推他,笑着说:“你不愿意,有的是人巴不得能和二爷说上话呢。”
他这句并不是讽刺谁,只是随口一说,但说完恐林忘误会,略带歉意地看着他。
小绿毫无所察,仍问:“林小哥,二爷叫你又吩咐了什么?”
“二爷今日带我出去,去和他朋友家的厨郎比试一二。”
众人瞪了瞪眼睛,小绿道:“又是比试?林小哥你这次可不能输,上次那沈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二爷的亲姐,输赢关系并不大,这次可是和二爷的朋友比试,若是输了,可不给二爷丢面子吗?”
林忘点点头,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件事来的突然,他也不知顾子青到底怎么想的,胡乱地想了几样菜色,又想等下午遇见吴忧的时候,再问问他。
下午申时刚到,吴忧就回来接林忘,林忘被他带着出了府,自打进了顾府,他连院子都没踏出去过,如今出了大门,林忘有点激动,有种出来放风的感觉,甚至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都和里面的不一样。
门口停辆马车,林忘上了车,吴忧却不钻进车厢,而是坐在车夫旁边。
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林忘在车里坐了有一会,终于忍不住挪到门边,微微撩开帘子冲外面问:“吴大哥,二爷他有什么别的吩咐吗?早上只说让我和别的厨郎比试,我这还有些糊涂了。”
吴忧可是知道自家二爷对林忘什么想法,见他探出了些身子,忙说:“林小哥,你快坐好,小心摔下来。”
他见林忘往里挪了挪,这才道:“二爷没什么别的吩咐,林小哥你别问了,待会见了二爷就知道了。”
林忘见也问不出什么,就缩回了身子,老老实实坐好。
这里毕竟是城里,又是最金贵的东边,马车根本行驶不起来,只慢悠悠地走着,从出府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一般人家这会儿也该准备晚饭了,林忘这边却还没到地方,他心中更觉得莫名其妙。
又过了一刻多钟,马车渐渐慢了下来,待完全停下,能感觉马车晃了一下,林忘就知识吴忧率先跳了下去。林忘虽坐在马车里,却不是主子,便自己掀起了帘子探出了头,他猛地对上顾子青的视线,见他就站在一旁,已是一愣,再看马车停的也不是什么大宅门前,而是一处稍偏僻的转角。
林忘维持着猫腰的姿势看了看四周,顾子青往前走了一步,林忘见他慢悠悠伸出手臂,林忘怕他这动作是要扶人的动作,趁他抬起手臂之前,麻利儿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噗的一声踩在地上,身形晃了晃。
顾子青伸出的手臂一顿,然后掸了掸身前不存在的土,侧着头看着林忘。
“二爷,不知咱们要去何处?”
顾子青却不理他,而是看向吴忧,吩咐道:“你们走吧,戌时正来这等我。”
吴忧一应,重新跳上马车,晃晃悠悠走了。
到这会儿,林忘心中已猜顾子青说的比试应是假的,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顾子青笑着道:“今日乞巧节,晚上热闹非凡,想带你出来玩一玩。”
林忘猛地瞪大了眼睛,用惊恐的表情看着他,声音徒然拔高几度:“你带我出来玩?”
顾子青真被他那表情逗乐了,点了点头,欲要迈步,见林忘没有动的意思,不由挑了挑眉。
林忘十分为难:“这不太好吧,二爷您贵人事多,还特意带我出来,我受之不起。”
“今天是节日,不要扫兴,只是陪我走一走。”顾子青脸上带了些不愉。
林忘也不可能真违背他,见他表情有些不好,只能点了点头,慢吞吞跟在他身侧。
走了没一会,到一酒楼前,装修的十分气派,上面挂着巨大的牌匾,龙飞凤舞地写着“状元楼”三字。
酒楼门口的小二穿得紧趁利落,还未说话,先挂起大大的笑脸,一弯腰,虽做着迎客的动作,却丝毫不卑微,眼睛也亮闪闪的。
林忘早听过这酒楼大名,今日终得见,并没有欢喜,总感觉十分尴尬。
那小二显然认识顾子青,一口一个二爷地叫着,问也不问,直接给人往楼上带,一看他就是这里的常客。
俩人进了包间,阻隔了外人打探的眼神,林忘总算松了口气,顾子青径自坐在桌边,林忘没坐,而是垂手站在他身旁,顾子青努了努旁边的位置:“坐吧,在这随便吃点,一会跟我去街上走一走。”
林忘也知拗不过他,已懒得再矫情争执,嘴上告了谢,僵硬地坐在了凳子上,双手放在膝上,十分呆板。
顾子青自个儿点了菜,不一会,从果子、蜜饯、咸酸、看盘、正菜,一应上了桌。
桌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