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在乎这个闪闪发亮“星星”的想法,他真正在乎的是喜欢崇拜威克多·克鲁姆的夏尼,也许还应该加上沃兹沃斯学长。

如果克鲁姆只是因为他海人鲛的身份讨厌他那也就罢了,但是若是这位大球星认为他是品性有问题的“异类”,极有可能他会远离与自己交好的夏尼和沃兹沃斯学长。

崔顿不希望只是由于自己不愿意留下几分钟听克鲁姆说几句话的缘故,就会让夏尼和沃兹沃斯学长因此不能跟他们喜欢的偶像交好。

只是几分钟而已,听听也无妨。

“请讲。”崔顿平视眼前的克鲁姆,黑暗的地窖让他不能凭借晨光看清这身材高大的青年瞳孔的颜色,只能看出那是很深沉的一种色调。

“我很,惊讶,因为你说,你告诉我,你是海人鲛。”威克多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似乎他天生就不擅长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他除了必要的说话之外,脸上动的最频繁的恐怕就得数掌管他的眉毛的那两条神经肌肉了。也许他经常用那黑粗的眉毛来传达他的情绪,所以此刻,它们深深的纠结着。“我的意思是,谢谢你,信任我……我知道有很多,类人形的,动物――魔法生物,并不会告诉别人,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需要自我保护。我刚才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话,请原谅我。”

“谢谢你。”崔顿说,他其实想向这个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非常真诚的青年笑一笑,可是他最后只能做出一个嘴角下撇的表情。“如果你愿意,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你教我德语,我教你英语,我们很快就可以与对方沟通了。而且,我其实并没有生气。”

“我觉得,很好,我当然,但是,你真的没有生气?”威克多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真的没有。”小海人鲛再明白不过自己要是能笑哪怕一下,面前这位真挚难得的朋友就会相信自己的确没有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可是对于自己的脸部神经系统,他实在是无能无力,只能又强调一句,“真的,相信我。”

“那你能不能,笑我一下?我是说,对我笑一笑?”威克多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样轻佻的话,只是虽然现在寝室里很阴暗,但是以他找球手的眼睛来讲,已经很快就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所以他也能很清楚的看到,眼前说着并不生气的少年脸上没有一丝笑模样。

“很抱歉,我不能――”崔顿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他本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威克多似乎是会错意,有些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很抱歉,对不起,这是我的错,原来你真的是很介意……”威克多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发现恶补的英语能力并不能支持他说完他想要说的话,最后只能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你之前说,让我听完你想说的话。我能不能也请你,听我说完我想说的话?”崔顿平和的问道。

“你可以,当然。”威克多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

“大多数情况下,我高兴、愉快、开心的时候,我不能让我的表情呈现为普通人高兴、愉快、开心的‘笑容’。而我在难过伤心的时候,也同样不能用‘哭’来表达我的情绪。所以别人开心,在笑,而我开心的时候在哭;而别人难过,在哭,我难过的时候却在笑。这就是,我刚才说我不能的原因……”崔顿说,“我不喜欢这份与众不同,所以我从来不主动告诉别人,哪怕他们误会我。”

“那么,什么是少数的情况?”威克多追问道。

“我的母亲,父亲,还有,我喜欢的……人。面对他们的时候,我会像正常人一样哭笑。”崔顿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父亲,但是那个“喜欢的人”,依然是面孔模糊一片。

威克多想要尝试笑一下,但是很明显他没有成功,因为崔顿已经开始担心的问他是不是肚子疼想要去厕所。他连忙摆了摆手,告诉这少年他只是想试一试如何来笑,“我跟你,很像。我从小时候到现在,笑的次数很少,不过,也有没什么开心的事情发生的缘故。我爸爸,以为我生病了,巫师治疗师看不出我的毛病后,他甚至还带我去看了麻瓜医生。”

“我想,你们家应该是纯血统?”崔顿问道。

“是的。”他点点头,“麻瓜说,我的‘精神’不正常,所以很少会笑。但是我一直,觉得笑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所以,我喜欢看着别人,笑,也希望,你能对我,笑。”

小海人鲛动了动手,捏紧了自己的被子,现在要是“笑”出来真的不厚道,忍住!崔顿停了半晌,才抖着嗓子稳住呼吸,“是,神经,不是,精神,这两个不一样。说实在的,我跟你的情况差不多,我们是同病相怜。”

威克多没有再尝试笑,他只是友好的拍了拍崔顿的肩膀,而且力度很轻。当然,他平常跟自己魁地奇球队的伙伴们打交道的时候可不会这么温柔。主要是,昨晚上他就注意到了被崔顿一直下意识掩饰着的下巴上的指印。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做了这样的事,但是看他偶尔碰到却没有呼痛的样子来看,这个小小的海人鲛,应该是易淤伤体质。所以威克多表示友好的同时,刻意放轻了自己的力道。

崔顿的闹钟响了,他被声音惊了一下,连忙扑到床边去翻他藏在床底下的闹钟(……),匆匆摁掉才松了口气。“今天没课,是周六,万圣节……对了,你有没有报名?”

威克多摇了摇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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