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而是因为他的名字一看就是命里缺水缺的厉害,后两个字不用说,连姓都是‘夏’,夏天正是暴雨最喜欢光顾的季节,而五行中水排第五。
此时他正认真的瞧着他,“你说你这么帅为什么至今还是单身?”
这个问题凌敬不止一次问过他,他总会找到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因为所有女人都没你可爱。”他看着他,眸中带笑,玩笑着说出了心声。
“……”凌敬随即展露笑颜,“所见略同嘛,看来咱俩可以凑成对了。哈哈。”
明明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明明知道他一点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仍忍不住会抱有不实际的念想,哪怕只有一点。
不断地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这个人对他没有半分朋友之外的情思,仅仅当他是好朋友。可朋友和恋人的界限有时真的很模糊,每次他对他做出一些亲近的举动,他都会情不自禁深陷其中,恨不得就这样将他狠狠压进怀里,压在床上……
他依旧对他笑得淡雅清远,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衣冠qín_shòu在臆想着多么龌龊的场景。
第一次爆发是在他找了个女朋友之时。
其实心里一直很清楚凌敬不可能会像他一样以“看不上眼”为借口蹉跎一年又一年,他终会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属于自己的家庭,有他再难插足的世界。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再多的理智也压不住天翻地覆的情感。
那时候他们在上大学,初步有了建立公司的想法,正为前期工作打基础做准备。
正是焦头烂额之际,那家伙竟然还有闲心去捞个女朋友回来。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和凌敬的理想型不太一致,不过很漂亮,看得出来也很喜欢凌敬。
在那个女人的名字第三次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时,夏泽深爆发了,抬手掀翻了一个做到一半的机器,一把揪住凌敬的衣领,双眼冷冷的逼视着他,“你眼里要是只有你女人,我看我们的公司也不必做下去了。”
那时自相识后他第一次对他动手,也是第一次发火。
凌敬怔愣了许久,忽而挥拳袭来,他避过了。
凌敬没再追击,而是寒着脸整了整衣冠,回以冷冷道:“我的眼里不会只有我女人,但如果有一个错误的领导人,这公司的确不必做下去了。”
说罢,不再看他一眼,拂袖而去。
犹如一盆凉水迎头浇下,他知道自己冲动了。
从来都是他的问题,而非凌敬的错。
待他追上去时,看到了正蹲在花坛边抽烟的凌敬。
他很喜欢他被烟雾迷蒙的双眼,能看到平日很少见的风情与柔美。
他走上前,蹲在他旁边,低声道:“抱歉,瓶颈期,我心情不好。”
凌敬静默没有回应,唯有淡淡的烟味随风钻入鼻腔,刺激的不安的心情愈发忐忑起来。
良久,肩膀被人轻轻撞了一下,转头就见凌敬熄灭烟,抬眼不忿的控诉,“知不知道我衣服很贵啊就乱拽!”
深谙凌敬脾气的夏泽深瞬间就明白这便是和好的意思了,当即笑了,“可以让你拽回来。”
“稀罕。”笑容侵晕到眼里,正是夏泽深最喜欢的模样,也是他捧着护着不愿使之消失的样子。
曾有千万回,爱你的话即欲脱口而出。
然而在这个对同性感情仍不宽松的年代,一旦进了那个圈子,就要承受无数鄙夷与唾弃的目光。
而且,流言蜚语只是担心,你的意愿才是我踟蹰不前的重要原因。无数次的试探都表明,娶妻生子是你最终的归途,也是我无法给你的未来。
朋友就朋友吧,总不至于到最后,连朋友都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然后命运却在若干年后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在他以为他们的一生还将走过很长一段路时,他的今世却突然戛然而止。
最后的最后,他毫无预兆的离开了,因为那样简单到荒诞的理由。
他成就了他的舍生取义,却将他永远留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个人,他捧在手心十几年的人,靠太近怕吓走他,离太远又太想他…说没就没了。他用稀薄的可怜的念想撑起的世界顷刻覆灭。
现在,还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吗?
电脑提示音响了几声,提示有新邮件。
对于即将进入微创的人员来说,背景的了解是必要的过程,即使只是短工,因而岳林静的资料他之前粗略的浏览过,但没有细读。
不是没有看到岳林静突然的奋发图强,但他以前没有多想,因为不在意的事,他向来不会深究。然如今看来,确实很可疑。
前后完全迥异的表现,改变的时间,以及改变后与凌敬几近趋同的神似,无一不在指向那个匪夷所思的可能。
夏泽深平静的关了邮件,然后去查看竞争对手的日前动象,推测可能对微创造成的威胁……种种迹象都表明,再厉害的敌手都不可能复制出世间绝无仅有的凌敬。
何况,用这样一种蠢笨的方式接近他,凭什么认为他会信?在时隔大半年后。
那么,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脑海里浮现出这句经典到烂大街的话,心跳渐渐变快,他可以相信吗?他的凌敬真的回来了……
在他以为他真的再也抓不住他时,他却在某个寻常的时刻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归来。
面目全非,灵魂如斯。
周阿姨吃完饭回来后,又犹豫着跟他说,她家里有点突发情况想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