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葬。”
几个扛着枪的兵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用手腕上的终端打开了层层封锁的金属门。
晏殊青趴在一张薄毯子上,身上还穿着之前行动时沾着血污的衣服,这会儿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脸上一片虚弱的苍白。
这时一支锋利的针头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稳稳地刺进了他的脖子里,注射器里的透明麻药缓缓的注入体内,晏殊青的身体不自觉的抽动几下,接着犹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几个守卫看着他宛如一滩烂肉的模样,放心的露出讥讽一笑,顺手关上了金属大门。
“轰”一声响,大门自动上锁,几个人再次闲聊起来,谁都没有主意本该昏迷的晏殊青什么时候挣开了眼睛。
全身的肌肉一阵阵的叫嚣着酸麻胀痛,这是麻药残存留下的后遗症,可晏殊青此刻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之后,脑袋开始飞速的运转。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中麻药,不仅是因为以前的训练让他对麻药有了些许抗药性,更重要的是每次医生来打针的时候,他都故意微微错开脖子,让针头刺到骨头上,虽然疼是疼了一些,可最多只是昏迷一会儿就能恢复清醒。
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已经是自己被囚禁的第三天。
三天的时间足够让他摸清门口一帮守卫的作息规律,他们一行人每隔二十四小时就会倒一次班,到了深夜除了守在门口的两三个人以外,剩下的都在外面蹲守,而现在距离交班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想到这里,晏殊青的目光一沉,用余光瞥了玻璃窗外几个守卫一眼,不动声色的抿住了嘴唇。
韩铭安排的麻药医生,每隔四个小时就会来一次,这会儿刚打过一针,肯定短时间不会再回来,而门外那些等着交接班的守卫见他刚陷入“沉睡”肯定更加归心似箭,所以……他必须把握这最后两个小时,才有可能在这里逃出去。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谁也看不出他曾经恢复过意识。
夜色寂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今天是亚希国一年一度的感恩节,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盼着早点回家跟亲人们吃团圆饭,而此时守在门外的几个人却只能百无聊赖的打着扑克。
“……艹,想起来就他妈一肚子火,就因为里面那小子,咱们连个团圆节都过不成。”
“可不就是么,一年到头苦哈哈的当个兵,就盼着过年过节能回家见见老婆孩子,结果倒好,碰上个丧门星,真想进去直接给他两枪,崩了他一了百了。”
这话让旁边几个人笑了起来,“你他妈得了吧,你想宰了他我们可不给你赔命,你要是气不过直接进去踹他两脚,反正他睡得像瘫烂肉似的,你踹了他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旁边一个新兵开了口,“我听说首领给这小子扎的麻药都是最高浓度的,这玩意儿一针下去就能迷晕一头大象,何况连续打三天,反正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交接班了,你们几个先走得了。”
这话正是在场几个人想听到的,本来负责守内门的就不是他们,这会儿赶上过节谁也不愿意再耽搁,何况这都连续盯了三天了,要真出事早出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几个人一合计觉得最后半个小时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于是晃晃结伴就结伴离开了,只剩下两个本来就该当班的守卫继续打牌。
打的正酣的时候,正对大门的守卫下意识的往窗户里瞥了一眼,结果正好看到趴在毯子上的晏殊青浑身抽搐起来。
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艹,这怎么回事,别打了别打了,赶紧看看。”
两个人守卫急忙走到门口,按亮大灯,瞬间强光照亮整个密室,就看到晏殊青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嘴角手脚不停地哆嗦,两只眼上翻白着,咙里发出恐怖的呼声。
这可吓坏了两人,其中一个对着连通系统的终端低声急吼,“喂,姓晏的你他妈别玩花样!老实在里面待着!”
可晏殊青像是失去意识一般,对此毫无反应,身体抽搐的越老越厉害,一张本就发白的脸在强光之下浮现出死尸般的青紫色,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赶紧通知医生!他要是出点什么事咱们就全完了!”
其中一人大吼一声,另一个被瞎蒙的新兵这才陡然回过神来,急忙点点头按动着手腕上的终端,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晏殊青突然剧烈的咳嗽一声,狠狠地呛出一口血。
大股的鲜血喷出来,一大滩积在了鼻子里,把他的一张脸彻底憋成了酱紫色,如果再不立刻抢救,下一秒就可能直接窒息咽气。
来不及再联系医生,其中一个生怕晏殊青死了会牵连到自己,不等新兵蛋子说话,打开大门就冲了进去,一把扶起晏殊青想探探他的鼻息。
谁知下一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全身颤抖嘴里冒血的晏殊青就突然睁开眼睛。
他大惊失色,慌忙伸手去摸腰间的枪,谁知晏殊青比他还快,猛地一个跃起,一把勒住他的脖子,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腰间的配枪已经攥在了晏殊青的手里。
黑洞洞的枪管直指太阳穴,冰冷的金属刺到皮肤上,那人登时冒出一声冷汗,新兵蛋子惊慌失色,猛地掏出了枪举,晏殊青却先他一步按下了保险栓。
“咔哒”一声,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