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恶形恶状,完全不感激他的善意与救助,但事实上,直到今天他也依然留恋着那棉袍裹在身上的温暖,还有那刀刃上的余温。
他救了他的命,在那个寒冷的夜晚给了他难得的温暖。若没有他的温暖,他或许早在那个夜晚就绝命于在那冰冷的溪水之中,再也不能醒来。
“哦!”流火蓦然坐了起来,双手抱住了头。
“我的天哪,我怎么能够做到杀了他,还要砍下他的头呢?”
脑子里稍稍想象了一下自己捧着七月鲜血淋漓的头颅的场景,流火就一阵心悸,冷汗冒了出来,他紧紧捂住心口,痛苦地喘着气。
“不行!”他颤抖着想。“这简直太恐怖,太可怕了!我怎么能砍下他的头呢?叫我去杀谁我都不会犹疑,可是杀他,叫我如何下手?他不是别人,他是七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和以前那些人都不一样!叫我像对别人一样地对他,我怎么能有办法做到?!”
不杀七月,自己会死;杀七月,下不了手。应该怎么办?流火陷入了深深的天人交战之中。
然而,无论他怎么苦恼,他和黄泉还是必须动身出发,完成这次的狩猎行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