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致命的限制,所以现在他看起来伤得很轻,因为他跑得飞快。简直就好像常年生活在丛林里的野兽一样。
我接下来对他连开了五枪,都是瞄准的腿,有一枪中了。他摔倒在了地上。可他没有如同正常人一样发出哀嚎,但是我看到他因为疼痛而抱着受伤的腿缩成了一团。他可能这辈子都别想再跑了。而我却因为他的疼痛而松了一口气。
我想,我能够活下去了。感谢我主赐予我活下来的机会。我这次对主的感谢是认真的。
☆、26
他躺倒在地上之后依旧没有放弃想要逃跑的念头。我仗着自己在制高点,又开了几枪,不过因为光线问题我不能确定以及是否击中了他。
他还在试图挣扎,不过似乎已经无法站立了。我一边留意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树上爬下来,我可不想因为从树上跳下来摔断了腿而变成被抛弃的理由。
事实上,等到我从树上下来的时候,罗斯特也赶到了。他应该是来寻找我的,然后听到了枪声。所以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过来。
“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我和那个地上模糊且发出□□的人影。我想如果我能看清他的表情他现在一定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怀疑。
“我不知道,”我盯着那个人影,回避着自己刚刚想要逃走的事情,“不过我想我们应该为现在的困境找到了出路。”
“他是谁?”罗斯特问的是那个人影。
“我也想知道。”我回答着,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没用的话可以作为粮食吗?”
我想这个人不论是否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至少,能够帮我多活一段时间这点事肯定的。
罗斯特没说话。我不知道他是表示默认还是对这么一个陌生人想起了主的教导。
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朝那个人影走了过去。我待在原地看着他靠近他,然后在那个人影前大概三四米的位置又补了一枪才有再次走近。
罗斯特总是很谨慎,谨慎到一种匪夷所思并且可怕的地步。他刚刚的行为只是在预防那个人是在演戏,这样的话他靠的太近就会有危险。
不过说真的,我希望他刚刚那枪不要太靠近要害,那个人可不能死。也许是我对于活下去的渴望,我总觉得能够从他嘴里知道很多有用的东西。
罗斯特靠近那个人,然后蹲了下来,问了他一些问题。不过那个人除了因为疼痛而产生的闷哼之外一直沉默。
然后我看到罗斯特再次在他腿上开了一枪,然后重复了一边问题。
疼痛让那个男人开始发出哀嚎。
老实说,罗斯特这种审问方法要人性的多——不知何时,我已经把人性的要求降低到了这种程度。或许是上次艾尔“询问”那个镇子里出来的人的时候过于狠辣。
罗斯特再次开了一枪,依旧瞄准的是腿。
这次男人大声说了什么,我猜测是咒骂。但是我没听懂,并不是说他的发音模糊或者蹩脚,而是完全听得出属于另一个语言体系,我想那应该不是英语。
罗斯特也意识到了这点,他站起身来回头看着我,“只能让艾尔来,他懂法语。”
我愣了一下,我尽量不去把我的惊讶写在脸上,艾尔是法国人这件事情让我不是一般的惊讶。外我看来,这个人和浪漫的法国没有半点关系。漫不经心却又危险丛生,就好像一只吃饱了食物的野兽,看起来乖巧得如同一只猫,可它的危险性高到何种程度所有人都知道,即使伊威那种喜欢乱来的人也会对他有所忌惮。
当然,所谓浪漫这也只是源于我对法国人的一种刻板印象,人都是这样的,就好像提到德国人都觉得起认真严谨的。而且我想,若是在和平年代,艾尔这种性格应当还是会受女孩子欢迎的。
罗斯特示意让我在这里等着顺便看住这个男人。他去让艾尔他们过来。我同意了,虽然我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因为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再有可能逃跑了。他的腿现在应该和我的左臂没什么区别,都只是还连在身体上的废物而已。
不知不觉间想到艾尔思绪就飘得有些远。在罗斯特走后我并没有靠近那个人,也没有和他交谈。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心里有过一点点的歉意,我想那可能是因为那个孩子而导致的人性的觉醒。不过这一点点很快就被肚子饿和疲惫的感觉盖过去了。
我只能说,他的命不好。在我想要活下去的时候碰上了我。
艾尔它们来的很快。他们很显然也知道这个人代表着某些希望——我是指,那些触手可及并且我们有能力拿到的东西,这个希望和那些全部人民和平幸福地活下去的幸福构图可不太一样。
艾尔只是在一旁充当了翻译,说着我们所不懂的语言,重复着询问,我一个词也听不懂。至于拷问虐待这一类事情,没有人比伊威更热衷,他绝对会比任何人都完成的出色。而且事实上,他确实做的很好,让我们这些只是观望的人都觉得后背发凉。
场面有些血.腥。不过这次大家似乎没有平时那些血腥场面的兴奋感觉。基本除了伊威都是旁观的态度,即使是艾尔,他询问的语调也是平静的,没有了平时戏谑散漫的味道。
我在一旁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