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到动静赶来,郝花铭惊叹道:“这什么网,能把祭魂幡困住。”
余灵荆食指缠着根极细的紫丝,将小网从空中拖了过来:“这是绾灵,我们余家独有的一种法器,凡是被它网上了,别说这个碎片,就是祭魂幡完好无损的在这,也不一定挣脱的开。”
郝花铭不可置信:“小破网有这么厉害?!”
余灵荆给了他一击凉飕飕的眼神:“绾灵上的印纹有一百多种,你被套上了还能解印?这么跟你说吧,除了强行破开,这世上能解开绾灵的只要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
他话未说完,将碎片缠绕得结结实实的绾灵,紫色光芒忽然暗淡下来,碎片乘机发力,在金光环绕下,猛地冲了出去。
郝花铭目瞪口呆:“你刚才吹牛吧,这可跟你说的不一样!我们快追!”
余灵荆盯着食指上逐渐消失的绾灵,皱了皱眉,他陡地拽住郝花铭,一指碎片离开的方向:“这个方向是乱星宗吗?”
郝花铭无奈一叹:“乱星宗在北边,这个方向直指东面的雪苍穹之地,是纤尘宗的地盘。”
余灵荆神色稍缓,这才追上去。
在碎片有意放水下,几人一路追追停停,御剑了近十日,才到达一片银装素裹的雪苍穹之地。
碎片停在降雪都上空,在漫天飞雪中向下冲去,闯入一间气派非凡的阁楼。
这阁楼共有三层,四处镶着橘色暖石,一楼品茶闲聊者多不甚数,座无虚席,二三楼都是隔间,摆设装饰华丽美观,处处彰显着铺张二字。
余灵荆在二楼走廊寻着,不时运起灵力试探。
能让碎片千里迢迢赶来,除了其主召唤外,便只会是寻找其他祭魂幡碎片,既然一路引他过来,应该会对他的灵力做出回应。
余灵荆忽地脚步一顿,停在一间暖阁外,他唇角勾了勾,敛了气息,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j-i,ng致的屏风内,有人在低声细语。
转角处,余灵荆手指捏诀,忽地一跃而出,准备将里面的人吓个魂飞魄散,看看谁有这胆量敢揣着祭魂幡!
谁料这时,有人突然从屏风内走了出来,与他正面相撞。
余灵荆看清人影,脸色倏然一变。
从屏风内出来的少年,一袭金白服饰,衣摆处绣着至尊皇菊,正是乱星宗的宗服。
他的长发高束,俊气的眉宇间,透着得天独厚的尊贵傲气,眼瞳深处带着紫色,是位俊逸非凡的少年。
但他的眼神十分冷厉,甚至沾着一抹戾气,不由令人望而生畏。
少年见到余灵荆,眼帘微微上抬,短暂的惊讶后,又垂了下去,脸上露出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道:“两年未见,不在青澹宗待着,来这做什么,嗯?······哥。”
他那声“哥”叫的随意,甚至带着浓浓嘲意。
余灵荆回过神来,收敛了情绪,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余离狱,巧啊。”
“离狱,这是谁?你认识?”严独术听到动静,走出问道。
余离狱神色漠然:“堂兄。”
严独术一怔,眸光动了动,能让余离狱叫堂兄的,岂不是那个人的儿子。
这时,门外传来喧闹声。
余灵荆隐隐听到慕信的声音,出门察看。
一楼处,慕信涨红了脸,若非齐诚按着,早就拔剑上前砍人了。
他面前站着几名乱星宗弟子,各个面色不悦,神情间透着些许嘲讽:“青澹宗弟子,什么时候喜欢擅闯人房了。”
慕信气急:“我不是道过谦了么!而且我是为了找东西,要是任凭它跑了,不知多少人又要遭殃!”
乱星宗一名弟子冷笑:“遭殃?什么东西你倒是说说啊。”
慕信碎了口:“祭魂幡!吓死你丫的!”
此言一出,阁楼内顿时一片寂静,接着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祭魂幡?小兄弟莫不是在说笑,那东西十年前就毁啦!你莫不是修炼修傻了?!”
“此言差矣!青澹宗隔得山高地远,近乎与世隔绝,可能消息不怎么通,如何能怪这小兄弟呢!”
“就是就是!”
慕信脸色铁青,齐诚也皱了皱眉。
乱星宗一弟子朝他们扬了扬下巴:“劝你们下次编个好点的理由,今日嘛,你们鞠三个躬,再道个歉,我们便放过你们。”
慕信简直要被这大言不惭的话给气疯了,他猛地挣脱齐诚,拔剑相对:“给脸不要脸,老子今日要打得你叫爷爷!”
乱星宗弟子面色骤冷,这时,阁楼掌柜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他高喝道:“放肆!何人敢在我余家地盘闹事?!”
慕信一愣,余家?
他下意识望去,此时余灵荆已下了楼,走了过来。
先前那弟子道:“余掌柜,这几人擅闯我们房间,你看如何处置?其实冒犯我们倒无妨,若是扰了离狱,岂不就······”
这阁楼是余家在降雪都的一个旁系所开,听闻余离狱来了,特意空出二三楼来招待他们乱星宗弟子,他就不信,这掌柜不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