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被“赞许”的司徒晨径直做在上首喝茶,默默办红脸。
“有几位老大哥,我也面熟。”贾赦和善的笑笑:“说句心底话,你们当初奉承我们这帮纨绔,为的也是纨绔的爹。如今我爹的上峰在这呢,多好的攀亲时机!又何必为了蝇头小利,丢了梦寐以求的护身符呢?对吧,青帮的成老哥?”
贾赦边说,视线转过有过几面之缘的黑老大们,挑了一个感觉比较容易撬开心房的人,苦口婆心道:“就说老哥你吧,咱当初把酒言欢的时候还听你说起过自家孩子,多自豪多骄傲啊!两位亲王,别的不敢说,眼下有一点我敢打包票,除却拍花子,其他的绝对不会追究!”
“有区别吗?”被贾赦点到的成大壮眼睛一扫端坐上首宛若神龛里佛像一般的亲王,下意识的打个冷颤,脱口道:“像我们这样的,谁手里没个命案,反正被抓了都是死路一条!”
“呸,你们本来就该死!”十三见贾赦好声好气循循善诱跟人讲道理,却压根没人理会,个个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当即气道:“哥,跟他们说什么,直接诛九族得了。”
“的确。”司徒晨侧目看眼衙差,示意人把尚未找到的孩童名单拿过来,视线略过上面的身家背景以及容貌小像,回想着暗卫等多才多艺从下水道里都能翻出人来,不由眉头一拧,看看贾赦,踌躇一会,带着商议的口吻,问道:“贾赦,你觉得被拐的孩子有哪几种用处?”死马当活马医吧,出城的道路昨夜就设防了,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所以这些孩子究竟被藏在哪里?
尚在思忖如何“招降”的贾赦闻言,怔了一怔,见司徒晨郑重其事的模样,想了想,回道:“青楼楚馆,尤其是卖到扬州地界,听说那里瘦马挺流行的或者……恩……”
贾赦有些支吾,眼神朝十三转悠了一圈,硬着头皮道:“其实吧,虽然把人拐了卖到千里之外挺安全的,但是还有些更暴利的方法。有些人性癖好有些特殊,可不管去青楼还是自家小丫鬟,总会留下一些话柄,所以寻那些被拐来的孩子却是安全一些。”
说到此,贾赦面露鄙夷。他自己也是个爱色的,这点不管是大少爷还是大老爷都不否认。
但他玩的起码你情我愿!
很有品!
一不调戏良家妇女,二不强逼母婢,最重要的第三点,他没有任何特殊的癖好!
比起用道具增加情趣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娈童兼虐待的。
这世上有很多无父无母的流民孩子,可这对于那些有恋童癖好的人来说,长的太丑太难看,而且身体不好,玩上一次没准就得往乱葬岗扔。家境殷实出身的孩子起码能多玩几次。
只要有人有需求,尤其是像他们这种生来就含金汤勺的有需求,便会有暗地里的“雏妓”服务。
除此之外,还有更为猎奇的。
贾赦喘口气,语调不知不觉带了些深沉,道:“我还见过猎奇的,像是制作成鲛人,狼狗之类的神话传说动物。我十三岁那年吧,最熊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跟着个外地来的讨好我们哥几个的纨绔见过一回所谓的“神仙惊喜”……”
绕过黑兮兮的小道,步入恍若东海龙宫般富丽堂皇的内室,鲛人卷着硕大的鱼尾巴不着衣物的姿态优美的靠在床头,待人赏玩。
他虽然有色心,但是也许因为他爹家法威胁在前亦或是屋内夜明珠照的太亮了,他走近一观,鲛人美则美矣,但眼神空洞,黯然无光。再瞧一眼床上折射出来自己的容颜。
哎呀,怎么看感觉还是自己好看一些。
贾赦说得很详细,屋内的知晓此事的大佬们面色灰白一层。这种浪子回头的纨绔大少绝对是猪!绝对是猪!
当初他们是煞费苦心,精心设局,诱惑着贾赦等一帮京内顶尖的纨绔圈入了地宫。岂料贾赦胆小如鼠,而且还忒不要脸,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好看,这也就罢了。结果与贾赦一起来的少爷们原本早已心动,对鲛人上下其手着,闻言停了手,开始各种夸贾赦长得好!不停手的,还被一个凶巴巴的女扮男装的女人给揍的哭爹喊娘。
我艹!
这一幕,他们永远忘不了!
司徒晨:“……”
司徒晨视线顿了顿,带着杀意的眸光扫向神色慌乱的几人,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道:“本王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我原以为拐骗后不过卖给人当童养媳丫鬟,男的卖给绝户人家,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般作用。的确这些孩子虽然年纪小,长的倒是颇有几分姿色。”
心怀鬼胎的几人悄然垂了垂眸。他们能心狠手辣罔顾律法肆意妄为,但一旦对上皇家人,真正的有权有势,能一言取人性命的,便不敢多言一句。因为,他们惜命。
“带他们全部下去,分开审问,第一个说出事情的,本王非但既往不咎,还能赏爵。”司徒晨示意十三把猪头章取出来,当庭写下文书,道明原委,自首有功赏世袭侯爵,以及金银等等,最后盖上“重案亲王”大印。
见所有人双眸猩红,司徒晨手弹弹轻飘飘的纸笺,道:“其余人全部砍了喂鱼。”
“是!”立在一侧等候命令的暗卫训练有素的上前预备拖人。
见状,早有承受不了的黑老大疾声高呼着:“我知道!”
一言落下接二连三的又响起各种惊呼以及相互间争吵辱骂,争抢着要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