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就是上次弟弟说的那个“保安”工作吗,难道在湖区当保安还不能随便走了?

……唔,不过现在贺少钰要是去湖区,也是这样戒严,没有批准不准随意出入吧。

想到这点,岑眠眼睛垂下去,毕竟贺少钰身为族长这么久不去湖区也不妥当,若是这次再不去……

“鬼要是真的想我就好了。”贺祁挽喟叹般道,然后给了自家哥哥一颗定心丸:“我有我的计划,总之不会害他。就算我的职责不能说,你因此不信我,但青湍总不会害他吧。”

……关青湍什么事?!岑眠下意识地往后看,果然尾巴又径自出来了,青湍那片寄居的逆鳞正散发着微弱的青光。

……而且,弟弟干嘛要鬼惦记他。

“啧。”贺少钰也在盯着那似乎在给自己答复的青光,紧皱的眉却没松开,只是拿出一把钥匙交给岑眠,严肃地捏了一下小家伙细嫩的脸蛋:“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你的命最重要。”

岑眠接过钥匙,沉吟片刻,才乖顺地笑着点头,目送贺少钰上了不远处的军车,看着车子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这么消失在了小区里,那笑得弯起的眼底分明隐藏了那复杂的担忧。

“走吧,像我以前说的,多关注一下你自己。”贺祁挽还拿着伞悬在半空,意外不明地说,小手伸过来。

“……我?”岑眠想起弟弟三番四次的暗示,一头雾水地搭上小孩的手,却被天旋地转的空间交错激起尖叫:“啊啊啊!别在小区用瞬移法术啊喂!”

* * *

搭上贺祁挽的黑伞瞬移回家,岑眠还沉浸在晕车想吐的感觉中,前者已经优哉游哉地开了门在空荡荡地客厅寻找着什么。

“你要找什么?”岑眠揉着翻腾的胃,在后面跟上。

家里空荡荡的,贺警督去了禁区,师兄就很少回家了,而陆离和陆隽自然跟着山神爷爷打头进的禁区,现在贺少钰也走了,自然就没人了。

“唔,这个。”贺祁挽小手一摊,贺少钰留给岑眠那枚钥匙就被牵引着从岑眠身上冒出来,落到了他手中。

“……那个不能…”岑眠看着贺祁挽就要去开大腿那堆加密卷宗的动作,下意识地道,然而却不及对方手快,眼睁睁地看着贺祁挽用那枚钥匙打开了柜子。

“……翻。”岑眠小声说完最后一个字,才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

……所以大腿留下这枚钥匙就是要让自己看这些加密卷宗的吗。岑眠看着已经无法挽回的局面,按捺不住心里的愿望,自己给自己做着心理工作。

毕竟他也想看很久了,无奈里头牵扯到湖区的事,很多贺少钰之前都没有让他看。

本来吧,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有这么顺摊,然而搁在酷似贺少钰的贺祁挽身上,立马演变成了一龙一鸾坐在沙发上,吃着小零嘴,看着贺大少的那些加密卷宗。

看到这些卷宗岑眠才知道贺大少在这件事上花了多少工夫,除了指正孟涂的那些证据,里头甚至已经有具体的湖区实验室线路图、孟涂的家族谱系及年历、上古尸首卷等等。

要知道这一个月贺少钰几乎和自己形影不离,并没有进入过禁区深处,而且看这些资料,很多是从各家机密、凶兽嘴里和民间禁书里撬出来的,其间艰辛不言而喻。

和岑眠不同,贺祁挽第一眼就从那堆录像带里抽出了最新的一卷,插进播放器,按钮一按,电视马上亮了起来。

“这是……”岑眠呆呆地看着屏幕上匪夷所思的场景,分明是自己呆过的熟悉之地,却全都是没见过的事物。

“你们离开之后的录像。”贺祁挽吃完小甜饼之后习惯性地泡红茶。

屏幕上最先出现的是陪审团和山神爷爷去往的那个私庭下的实验室:规划整齐的实验室几乎望不见底,纷繁复杂的管道交错,却全都是将炼化的妖怪输送到同一个方向——

湖区。

然而岑眠却无心关注这和湖区极近的选址,他最先想到的是夏飞的案子,然后是刀劳鬼。这里头的器具全都和夏飞案子里管理的器具一模一样,想必当时夏飞就是因此而被构陷。

而刀劳鬼,案发时间已经太早,可是五感在这方面才敏锐的岑眠一眼就看到那个残留刀劳鬼碎屑的聚魂灯。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可是即便是s市这样的六朝古都,也没有多少只。何况还要符合抓捕现实的,也就只有自己出卖给洛子琛的那一只。

“……为什么?”岑眠愣愣地看着继续下去的庭审,脑海里还是刚才的画面,“作为山神,不应该友爱生灵吗,孟涂为什么要为了湖区里面的东西做这样的事?而且……”

“继续,不错。”贺祁挽嘉许地点头,浅啜了一口红茶,优雅的姿态不变,却把骨瓷杯放下了。

“而且,太奇怪了,以前的孟涂明明生性温良,怎么会突然说变就变呢……跟变了个人似的。”岑眠说出最后一句话,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什么,却还是低了头,给贺祁挽勺了一块方糖,替他放进红茶里。

他在记忆里见到的孟涂的确娶了游女没错,最后也是在湖区性情大变,可总不能莫名就整个人六亲不认、性格记忆都完全改变吧。

而且那样的力量,岑眠回忆起之前蒙双氏案子里在厕所和孟涂的交锋,还有庭审上明明已经宣判判决,这人却还能从密不透风的的私庭化作影子凭空消失,恐怕是连贺少钰都做不到的。

“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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