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样。

贺少钰禁不住用修长的手顺毛般抚触着岑眠汗湿颤抖的脊背,鼻尖像是蹭猎物一般蹭蹭岑眠的脸颊,才虔诚而不扰人地在人脸蛋颈侧落下浅吻。

后者像是被撸得困倦的猫咪,趴在贺少钰的胸膛,只在贺少钰坏气地啃咬时才哼唧一声,许久才歇过气来,身子不时还微微颤抖,眼睫像是扑翅累了的蝴蝶,不受控制地渐渐垂下。

……仿佛到了天堂,温柔缱绻地让人昏昏欲睡不欲醒来。

……不,不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问。体力透支、昏昏沉沉的岑眠心里有个声音提醒着。

“先别睡,带你去洗澡。”贺少钰看着怀中人在自己亲吻下渐渐要沉入梦乡,揉揉他的脑袋,把人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整个人软绵绵没有力气的岑眠半梦半醒地就这么被贺少钰抱进浴缸。看得出来真的累坏了,迷蒙的眼睛都是半眯着,只有在贺少钰给他仔细地清理后.穴的时候才跟猫咪似地哼一声。

贺少钰仔仔细细给小家伙清洗了一遍,换好睡衣,才抱着人在床上窝着。后者眼睛半闭窝在贺少钰怀里,本来都快要睡着了,手还下意识般扯扯贺少钰手指,嘶哑着声音迷迷糊糊地说:“……凤印,可以解除吗?”

贺少钰明显一僵,本来旖旎的氛围因着这一句话淡去,这事对蠢龙来说是看得多重要,累成这样下意识还要问。真是太知道怎么让他心疼又火大了。

啧,说着让自己别离开他,也不看看现在到底是谁要离开谁。

只听他恶狠狠地在岑眠耳边说:“不能,我每一世都会缠着你,别想甩掉我。”

被一场“充电”消耗光体力的岑眠实在忍不住,最终还是睡了过去,睡着之前,脑海里最后的想法就是——明明自己才是拖油瓶啊。

四十九

四十九 各让三分

睡着的岑眠不知道,他的一句话让贺少钰保持那个姿势抱着他坐了一夜,脑海里不知过了多少巩固凤印和把岑眠关起来的方法,却还是在晨光熹微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里依旧是涅槃的秋天,然后是漫长的冬季。

不是沉睡千百年那般一片死寂的漫长。而是一切如旧,却唯独遍寻不到岑眠的漫长。

于他而言沉睡百年不过眨眼之间,即便醒来一切归零任人鱼肉,也向来不足为惧。

然而在那无比真切鲜活的梦里,一切如常,权力和力量甚至族人都未离开,世界按照它的命轮照旧,然而却唯独没有了那只又笨又傻的小家伙。

小家伙的痕迹凭空消失,没有在七角大楼相遇,更没有在山海小区相伴,甚至推开家门,薛凉口口声声问着谁是岑眠;查阅任何档案,也找不到任何和小家伙有关的信息。更别说他们曾相拥而眠的枕榻,还有他们共同布置的房间。

宠物店、警署、灵医院、贺家、民国宅子、那班第二次见面的公交……找遍了天涯海角,甚至找到那个卖冉遗鱼的人,都说查无此人。

就像小家伙从没来过。

命轮按着自己本来该走那条路转着,世界一切如旧,却唯独没有了那个人。

这个看起来美满热闹的世界里,因为崩了这一角,丝丝寒风无处不在地吹入心底,怅然若失的顿疼麻木着人的思想。

听到身后有人呼唤回过神来,却是贺少清冷淡却官方的脸,说着,“主上,这份文件还请您过目。”眼底明显是等着下班泡吧的眼神,对着自己却那么客气。——

贺少钰蓦地睁眼,天已大亮,还是那个湖区的房间,还是那个宫廷式的床顶,自己甚至还是昨夜的姿势,只是床上却没有岑眠!

干!

不知是怕噩梦成真还是还是惯常的起床气发作,贺少钰眉头皱得死紧,一把掀开被子,被小白龙脱下的抑制器应声落地,被窝里化成原形的白色小家伙四角朝天,摊着肚皮打着很轻很轻的呼噜。

还好他还在。

啧,自己真的疯了,居然被个噩梦吓成这样。贺大少额上冒出青筋。心脏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震颤。

“咕噜……”小白龙的呼噜慢慢地大声,似乎被贺少钰掀起被子的动作闹到,抱着尾巴蜷缩成一团,在贺少钰腹部取暖,头顶两只小珊瑚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戳着贺少钰的腹肌。

啧,果然昨晚太累了吗。

贺少钰干脆靠坐在床头,把小豹子大的小白龙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

后者像是不习惯过分结实的腹肌一样,咕噜一声,一手摁着贺少钰的手,抱着继续睡了。

一想到这房间外面的那些人情世故、家族是非和那些陈年往事全都和小白龙脱不开关系,没有一个人不是想要利用眼前的小东西,就忍不住把他保持原形圈养在家里算了。

当初自己是为什么逼着他长大,现在蠢龙不是胆小鬼了,自己反而变得胆小了。

贺大少诡异地想着,胆小这样的字眼在他爱上这个笨蛋之前,从不存在他的字典之中。

而这家伙居然还妄想着要把凤印解除。

“……呜,早。”小白龙迷迷糊糊的嘟囔传来,贺少钰低头,小家伙磨磨蹭蹭地想要站起来,却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竖瞳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突然这么大个了?”

“你昨晚不都试过了吗。”贺少钰恶质地捏着小白龙因为站起来露出的铃铛。

……昨晚,昨晚!

“嗷呜!”小白龙蓦地蹦起来,大眼睛瞪着自己变回本体的小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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