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成车夫的正是贺越。
“是。”贺越道。
陈新白道:“若我漂泊天涯呢?”
“跟着。”
“长留姑苏呢?”
“跟着。”
“若我……成婚了呢?”
“跟着。”
“那你呢?”陈新白苦涩道。
他望着那人平安,盼着那人无忧,万不该是这样,兜兜转转回到原点。陈新白想让贺越离开,却
控制不住的欣喜于他的留下。
“你走,我走。你留,我留。”贺越道,幼时他递给那人一身狐裘便走了,后来便再没了他的消
息;昔时他征战沙场走了,回来便听闻他的死讯。所以他不会再走了,就算陈新白不许。
陈新白握着灯笼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问道:“若我能活的日子也不长了,你也不悔么?”
“恩。”
贺越那日从陈新白房里出来,察觉他态度有异,便仔细问了问张承择,才知道陈新白身染剧毒,
时日无多。
陈新白失笑,学着林水月平时骂他的那样道:“榆木脑袋。”话罢却是突然将唇贴上贺越的,带
着些笑意。
贺越只是愣了一会,扯过陈新白拿着灯笼的手,将他扯进怀里,舌沿着陈新白略带些冷意的唇缝
间滑了进去,凶狠而急切。
似乎有什么飘忽不定的东西在陈新白心里扎下根来,枝繁叶茂。
月色浓了,那莲灯吹得晃动起来,河堤柳条垂落,静若处子。
灯影憧憧处,见得两人相拥。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一盏方形的灯笼,那灯笼上的鹤,似乎是要展翅
飞向那月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写完啦,鞠躬。过一个月会放上新文,也是个短篇,写的是竹马x竹马的俗套故事2333,长篇会努力存货再放的,谢谢大家。
【更多精彩好书尽在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