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最重要的人离开自己时究竟是怎样的心痛了,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当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有怎样的失落和无处着落的无力。
他用脑袋一下一下地往后击打着铁闸门,希望借着身体的痛楚稀释内心的辛酸。那时候他是那样的累,十年来为了儿子而强自压抑的丧妻的悲伤此刻一并喷薄而出,世间人事,夜那样沉,雨那样重。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余森。毕业五年后重回桂林,约好了当年的室友回去看看母校桂城大学的变化,谁知道一个个临时放了我的鸽子。好在我已经辞了工作,准备到处看看哪里合适发展,于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从长沙回去桂林。
注定是个并不令人欢喜的结局,半路塞车,抵达桂林已经是十点多,记忆中的路模糊不清,走着走着就没了准头,还没定下住的地方,雨就下起来了,风大雨大的,只能就近找了家西餐厅耗点时间。
雨没有停的意思,但是西餐厅即将打烊,我也只能出来,就是这时候我看见了街对面的余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