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客气拿了五个,各在芝兰,李承欢,李真可,束五手上塞上一个,自己也啃一个,李真可没吃,递送到阿弃的食盒里,小心翼翼的看着阿弃,芝兰吃了一半,就拿出米纸把另一半包起来,束五见状,想了想,跟芝兰要了张米纸照办。
「嗯。」张晓晨应了一声,便看着扁桃发呆。
朱天仰啃了一大口扁桃,含糊不清的问:「你不吃吗?」
张晓晨抬头看着朱天仰,「晓晨该吃吗?」
「你问了就不该吃。」说完拿了张晓晨那颗扁桃就往树上丢,束五见状,便掏出怀里那半颗扁桃又啃了起来。
看的李承欢摇头失笑,真分不清到底这朱天仰是真傻还是装傻?
竟在吃喝玩笑之间改变了这麽多人的运命,其中还包括他。
到底什麽时候才能不当承欢公子呢?
李承欢到底是有些心急,不过他不敢开口问,只怕一问连现在的景况都没了。
大家吃完,朱天仰觉得肚子有点撑,说要散步消食,大队人马又动了,李真可走在最後一个,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望,阿弃似无感觉,只是收拾着野餐垫,待李真可不再回头,阿弃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仆役,久久望着李真可渐渐小到不能不目视的身影不能移开。
众人一走回日芳院花园里,从凉亭里便传来丝竹歌乐声,这些个公子都是进过相公馆的,身子早被灌药破坏,既无法抽高长壮,娇养了习惯,自是无法做些粗重活,不过朱天仰还是有办法,往亭子里一望,这画画的画画,剌绣的剌绣,还有在做压花的人,真的都不行的便是练习乐曲,朱天仰有发话了,这奏乐娱乐大家也是重要的,卖东西的钱也能分上一份,而且朱公子有说歌艺好的将来朱公子酒店开了可以登台表演,还是卖艺不卖身,连大腿都不给碰一下。
朱天仰走在其中,笑语盈盈,这边打个招呼,那边摸个小手,偶尔张嘴吃下递送来的吃食,好不欢乐,芝兰跟在身後,真觉得此刻日芳院比他以前待的逸仙楼还像妓院,只是这日芳院的客人和嬷嬷的角色都叫朱天仰一个人包了,抬头看到脸色复杂的李承欢,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几个冥顽不灵,例如于晴和,遇上这种人,朱天仰也无所谓,依他看多年的经验来说,剧情走到这一步,束修远的毒势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尽除,所以那些冥顽不灵的人肯定也玩不出什麽把戏,更不可能染指束修远,他都表现的那麽明显了,束修远如敢再生色心,朱天仰就让他再吐上两床棉被的血,让他尝尝当人干的滋味。
另一边,束修远与凌伯基一行人商讨之後,决定不放出束修远没事的消息,就搁着,就凌伯基所言,此事是危机也是转机,可趁这个机会找出有背叛之人的人。
当然,八爷、十爷、十六爷与十七爷密会朱天仰的事也上报到束修远手中,凌伯基看着束修远传过来的报文沈吟不语,凌伯基自认颇有识人眼光,相处过後的人想抓住其想法更是十有八九,却唯独这朱天仰,吃喝啦撒睡样样都报到他手里,可他却看不出此人任何一点用意。
凌伯基看不出来,束修远这个一辈子不需要看人脸色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光是朱天仰引李真可见束敬和这件事就让他抓破头也想不透,明明就因墨祈的事与对方撕破脸,甚至让人杖责好几下,如果不是十七出面,让李真可打成残也是有可能的事,先前三翻两头的故意寻事气人,现在却把人当成亲朋好友般处处照料,这是怎麽一回事?
连束修远特别让人去找来的雪蔘,都让朱天仰煮成一锅大鸡汤,李承欢、芝兰、束五就不说了,李真可也喝上一碗,就连束一都有,想到雪蔘乌鸡汤是朱天仰亲手所煮,束修远就忍不住瞪着束一。
「下次天仰亲手做的东西你不许动,送来给我。」
「是,主子。」,束一别开脸,嘴角一抽,心想主子就算是用鸡汤泡澡都行,咋老是跟他计较朱天仰给的那些小东西。
凌伯基看着这种情景,只希望能快点找到束修远师傅和第一命士之下落,这朱天仰对束修远的影响真是日渐深远,只怕到时就算发现朱天仰其心有异,束修远也硬不下心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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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张晓晨一进院里就见到朱天仰、李承欢、芝兰、束五及小立五人坐在树下,朱天仰右拿着炭枝,左手捏着团白色的东西,一会在纸上涂涂写写,一下又用左手上的东西上去磨擦,似乎掉了些碎屑,芝兰见状就会用毛刷把东西扫掉。
张晓晨走到十步之距,朱天仰抬头,「小晨晨,怎麽来了?有事吗?」
「没事,想过来走走、串串门,可方便?」
「方便,我这麽个闲人那有什麽不方便。」
芝兰和束五搬来两张椅子,张晓晨见状连忙示意让阿清跟着坐下,张晓晨暗忖,也许朱天仰就是因为这样才迷人吧!似在朱天仰眼中每个人都是一样,不论是公子还是小侍全一视同仁,没有贵贱之分,只有亲疏之别,想起有些公子跟他抱怨公子劳作居然跟小侍领的一样多,张晓晨摇摇头笑了,朱天仰曾经说:「不lùn_gōng子、小侍甚至是凌总管都是一种职业而已,做多少事拿多少钱,没有谁比谁了不起,再说,如果大家起跑点都一样,不知道多少公子比起那些小侍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