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问题在他与卢特一起生活了很久之后,终于自己明白了。兽人确实就是不想弄死对手嘛,他们对奸尸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亲身经历已经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总之在这个夜晚,坐在“毕毕剥剥”的篝火旁,阿希礼的沉思没有答案。
阿希礼已经习惯了欢快的水流从山上一路流淌下来的声响,丝毫不觉得烦燥。那水花溅在河边的石块上,碎成了一朵朵的小白沫。树叶在夜风轻拂中发出“沙沙”的浅唱低吟,篝火跳动的红光勉强能映照出昏暗的水岸,那光影显得朦胧而浪漫。再远一些的幽暗地方,也有着自己微弱的光源,或许是能发出荧光的植物,又或许是某种小虫子。他靠在身旁的树上,呼吸着夜晚森林里的空气,搓着手里的草棍儿,静静欣赏着难得的宁谧。
不冷也不热,不干燥也不潮湿。
如果不是被兽人劫持着,而是和某个贵族小姐私奔到这里,阿希礼大概会觉得这种情景还不错哩。不过现在当然一切都别提了。
然而,卢特还没回来,他却听到溪水那边传来了不规则的“哗啦”声。
先是一个沙哑的低呼:“放开我!”
是他们北奈的语言,阿希礼觉得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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