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叫阴阳糕。听说煞鬼都喜欢吃这种糕点。
正在锅边看着火发呆,四郎忽然听到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鸟雀一类的从屋顶飞过。一阵凉风吹过,四郎虽然守着火炉,却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事情正在发生。
来了!旁边的殿下低低说了一句,然后就自顾自揭开锅,舀了一碗混沌出来。
下回丝馄饨好不?殿下很优雅的吞下一个馄饨,偏着头问四郎。
四郎可没功夫搭理他,急忙跑到前面大堂里去看。
屋子里不知何时浮现出若有似无的雾气,雾气渐渐浓郁,道长在雾气中的身影若隐若现。
四郎看到道长点在坛子里的香自行从中间往下燃起,火星燃的很快,然后香根自己就断了,一根接着一根的断。四郎知道,这就表示主家有恶鬼临门,或有宿怨债主。掏一半有一半灾气,掏完事无逆转。四郎心里着急,生怕道长打不过凶煞,加上他最近升级成功,就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跑到西边贴墙站好。
放开他们!道长大喝一声。
四郎刚贴着墙根站好,大堂里的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第119章:回煞鸡10
夜里忽然起了风,风把寨子里的大树刮得呼呼直响,树影在地上晃动,好像一只只狰狞的爪子。
远处的黑暗中飞出一只巨大的,长着鸡头的怪物。这只大鸟掠过赵大力家的屋脊,直直飞向大堂里的苏道长。祭坛上的蜡烛被鸟翅带出来的风刮灭,点燃的香被掏得更快,一直断到了最后一根。
香代表着这家人的福寿,若是真的让煞鬼把祭坛里的香全灭掉,不出三日,赵大力家必然还会再出一件丧事。苏道长当然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眼看着最后一根也要熄灭,他急忙甩出来一道符篆贴了上去。
就在最后一根香将灭未灭之时,躺在床上的赵大力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一样,猛然间翻身朝着花娘子扑去,用手紧紧卡住花娘子纤细优美的脖颈。
四方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道长念着净身咒的口诀,一道疾光朝着赵大力飞驰而去。
可是,被附了身的赵大力动作却异乎寻常的灵巧,他好像知道苏道长符咒的厉害,把身子往后一闪,将手里的花娘子举到自己跟前,恰好挡住了道长打过来的咒术。
道长趁机欺近赵大力,一把将花娘子夺了过来,然后把左手准备好的符篆扬起,向着赵大力脸上贴去。赵大力头上被贴了一个符篆,立马定住不动。
但是,赵大力的双脚虽然不能移动,身体却嘎吱嘎吱的扭动起来,好像是体内的骨头在改变位置一样。扭动了一阵,赵大力的口中便发出了女人的声音。
多管闲事!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是尖利的女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特别刺耳,带着那种指甲抓挠铁皮的回声,叫人不由得头皮发麻。赵大力脸上的表情也奇特的扭曲着,面色忽青忽白,变幻不定。
苏道长,苏夔,女声又说话了,并且还念出了苏道长的名字,你是降不住我的。你我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要想活命,现在走还来得及!
苏夔自然不会被女煞一两句话就吓退,他平静地说:要走也要解决了你才走。
话音刚落,变故陡生。被赵大力掐得奄奄一息的花娘子忽然五指成爪,向着苏夔的心口袭来。纵然苏道长道法高强,然而在没防备之下,也被她生生挖去一块皮肉。
女煞见了道长的血,更加激动起来,她一把扑过来,把狼狈后退的苏道长紧紧抱住,同时在嘴里发出嗷嗷的呼啸声,好像在召唤什么。
花娘子被附体后,力量异乎寻常的大。她扑住苏道长后,将其高高举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苏道长灵活的就地一滚,滚在了一旁。
苏夔没有料到女煞居然能够同时附身两个人,刚才一时大意挨了一爪,虽然没有被女煞挖心,但心脉还是受了一点伤。他是硬汉作风,打落牙齿和血吞,噗的一声就将涌上喉头的淤血朝花娘子喷去。
花娘子一边侧身避过,一边不停的发出尖利的嚎叫。
苏夔觉察出不对劲来,这女煞莫非是在召唤同伴?
大堂里点着一盏孤魂灯,在一片阴风惨雾里忽明忽暗,四郎端着接牌糕,溜着西边院墙站好。刚掰着手指头算好方位,忽然发现对过西厢房那扇紧闭的木板门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拉动着,然后就无缘无故自己打开了。
东来弘法的释迦闻之此事,趁着九头鸟外出之际,把那小童藏匿起来,九头鸟回来后遍寻不获,惊怒欲狂,悲叹痛伤。
释迦便趁机劝化它:你失去了儿子便悲痛若此,然而你捕捉他人的儿子,他们父母也是和你一样的悲恸啊。若是执迷不悟,便只有在赎清自己的罪孽之后,才能与你心爱的养子相见。
此后,我就再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了,有人说她已经皈佛,去西方成为护法诸天之一,也有人说她死性不改,依旧徘徊在荆楚一地,偷盗别人家的小儿来抚养,还有人说她仍然在上天入地的拼命寻找当初被佛祖藏起来的养子。
因为她是帝俊的私生女,素来与妖族关系也并不亲密,所以,关于九头鸟的事情,我便只知道这些了。
四郎听完这个故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