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
江明镜顿住了。
乾净如水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郑来仪将头稍微往前倾,额头碰触到他的。
“我会很珍惜回到这里的生活的。”
一句话,居然说的江明镜双眼湿润。
忘了不,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一晚的绝望与……绝处逢生的幸福与内疚。
“事情就是这样了,如何,要考虑看看吗?目前看来这个提议是最好的了。”
虽然沏茶人这麽说,可无论是郑来仪或是江明镜,他们都无法接受这个“牺牲别人而使自己幸福”的建议。但那人说:“我先说清楚,就算你们不接受这提议,我也不会再回那里了,那里不是我想呆的地方。所以哪怕你们拒绝了这个提议,我也会选择在今晚再次结束自己‘郑来仪’的人生。”
话已至此,最後,两人握紧对方的手,选择一起承受这份永远的愧疚。
所以,郑来仪不会再做出任何冲动的行为了,他要带着那人的抉择与江明镜一起生活下去。
“笨蛋啊你。”抱住面前这个被自己缠得跟蚕一样的人,江明镜在他耳边哽咽着说,“那是当然的啊,我们是共犯,一定要好好地一起走下去。”
一起——一直一起,就像过去的那样,从相遇开始,一直到生命的终结,永不分开地看着彼此。
只要和你在一起,再沉重的负担,我也甘之如荠。
(完)
☆、续1
翠绿的树木,乾净的路面,一群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大学生抱着书穿梭在教学楼之间,那份专属於这时候的他们的面貌以无声的方式肆意飞扬着,让人深深体会到一股骚动的生命力。
“来仪!”
听到声音,的男生转过身来,阳光洒在他白皙的脸上,从眼里投出一股琉璃般的光彩,出色得让不经意看到的人失了神。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林雪琪抓着他的手,弯着腰拼命呼吸的同时还不忘谴责对方。
“你……你……你又要回家?”
郑来仪默默侧身,让开通道,顺便不着痕迹地从林雪琪的手中“逃出来”。
“嗯。”
“你还真老实啊,天天一下课就回家。”没心机的林雪琪说着一般人不会说的话,可她的表情太无辜了,以至於要挑她毛病或是甩脸给她看都做不到,然而她的思维跳跃的幅度也挺大的,下一秒她就转移话题了,“怎样,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都同个小组大半个学期了,你还从没跟我们一起聚过。”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了,郑来仪将手机拿出来,说:“有人来接我了,下次吧。”说完,他点了点头,结束了话题,然後转身就继续走了。
被拒绝的林雪琪也没沮丧,耸耸肩,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冲了上去,高声喊道:“陈静,等等我。”
另外一位当事人对於他拒绝了女孩子这件事同样未没表现出多大的反应,仅是自然地接电话,普通地回答电话那边的问题:“嗯,刚下课,我正在走过去。”
挂断电话,郑来仪稍微提了提有些往下带子,以不急不缓的步伐悠悠走到停车场,在老位置找到一辆银灰色车子,打开车门,坐进去。
江明镜立刻放下手里的资料,看到正在系安全带的郑来仪鼻尖上的汗珠,皱着眉地抽出两张纸巾,帮他擦掉。
“水喝完了吗?快喝点水,下次要是觉得太热告诉我一声,我去离教学楼近一点的地方接你。”
郑来仪接过他手里的纸巾,随意地擦了下脸和脖子,说:“不用了,平时你不是嫌我太懒了吗?这点路我还是能走的。”
拧开瓶盖,江明镜把水递给他。
“要你真想运动,下次我就买些健身器材放家里,让你好好运动运动。”嘴里说是这麽说,但他到底还是担心郑来仪会被这热气打垮,毕竟他之前一直待在家里没出来过,虽说已经大半年过去了,可江明镜还是不放心。所以说啊,江明镜就是太操心了,老是将郑来仪当成当年那个弱小的小鬼。
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郑来仪擦擦从嘴角溢出的滴水,不在意地说:“没事的啦,习惯就好。”
听着语气,江明镜就知道自己再说什麽都是没用的了,虽然还不放心,可也随他去了。
“算了,那你自己看着自己点,哪里不对劲要及时跟我说。”
“嗯。”
回到家,江明镜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也没换下身上的西装,直接走到厨房准备煮饭了,而郑来仪则是一脱鞋就往房间走去了。然而,脚才踩上楼梯,看到厨房里那个走动的身影,他忽然说道:“明镜。”
“嗯?”江明镜回头,下一秒他立刻飞奔过来,碰了下郑来仪的衣服,低吼,“回房间换衣服!”才不过走了小段路而已,郑来仪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汗浸湿了一点,操心过头的江明镜已经在思考要不要乾脆在门口和停车场之间连一条回廊了。
大概察觉到江明镜在想什麽的郑来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眼前这人的神经过敏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但他才不过走了两步,江明镜就叫住了他:“来仪,你刚刚喊我有什麽事?”
郑来仪撇嘴。
“我中午想喝酒。”
“不行!”
才不理会那个总是拿着“健康”做理由而不让自己喝酒的人呢,郑来仪晃到楼上换衣服了。
经过这麽多年的“磨练”,在郑来仪高挑的挑嘴功力和自身不服输的个性的使然下,江明镜的厨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