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和陆思远了?是你搞错了?”
“没搞错。”轻什转头埋在韩朔怀里,闷声闷气地答道,“不过一个是私情,一个是奸情。”
韩朔不由蹙眉,“……十三楚的弟子不知道他和陆思远的事吧?”。
——这个还真不好说。
想起西门郝在苏方离开后的变化,轻什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虽说他已记不清所谓真爱应是什么模样,可西门郝在苏方面前表现出的那种几乎无可挑剔的宠溺眷恋,却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而且越琢磨越是难以相信。
“应该不知道吧。”轻什含糊地答道。
“那你也全做不知道吧。”韩朔道,“这事也不要宣扬,自己心里有数,以后离陆思远和他身边人都远着点,”
“不这样,还能怎样。”轻什闷闷地应了一声,忽又想起一件事,抬头问道,“您还没说陆思远为什么闹了这么大的事却只是面壁思过呢!他可是害怀楚仙君失了掌门之位,怀楚仙君就不恨他?”
“他姨母是盛怀楚的侍妾,而且据说在盛怀楚尚未结丹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情分非常。”韩朔无奈地说道,“你若想知道更详细的,不如去问凤熙,她和盛怀楚的关系还是比较亲近的。”
听韩朔提到凤熙仙子,轻什不由眨了眨眼,略带猜疑地继续问道,“说起来,我姨姥在这件事里也是大大地得罪了怀楚仙君,可如今看来他们却也不像是有过芥蒂的,好几次过年的时候,姨姥都带我去怀楚仙君的长老殿拜望,让我得了不少红包呢。”
“这个,你还是直接去问凤熙吧。”韩朔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难道就像我姨姥和孟森仙君的关系一样,也有什么暧昧不成?”轻什忍不住追问。
“凤熙年轻时的容貌,并不比无忧差上几分。”韩朔很是谨慎地答道,然后便话音一转,反问道,“你这左一句姨姥右一句姨姥的,倒是叫的亲密,难道凤熙还真是你姨姥不成?”
“她养了我二十年,又对我那么好,就是让我叫娘亲,我也自是心甘情愿的。”轻什扬头道。
“二十年,若是你能再早来个二、三十年,你就能领略到凤熙真正的风姿了。”韩朔不无遗憾地说道,“自成为峰主后,凤熙便停了驻颜术的修炼,也不吃驻颜丹之类的东西,如今看上去倒是比我还要老成。”
“有什么关系,等姨姥结婴的时候,自然又能恢复当年的花容月貌。”轻什倒是不以为然。
“你俩还真像是一家人,脾气和品性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韩朔失笑。
“这便是缘分!”说话间,轻什已伸手扶住韩朔肩膀,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又要做什么去?”韩朔皱眉问道。
“去睡一觉。”轻什打了个哈欠,“等睡醒了再来占您的器房用。”
“那我就等你来占了。”韩朔露出一丝轻笑。
轻什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器房石室。
苏方给沈沉舟下绊子的事明显是出自西门郝的唆使,跟陆思远无关,如果没有于伟这个家伙卡在中间,轻什肯定是恶心一阵儿也就过去了,毕竟苏方被逼无奈也好,自甘堕落也罢,都和他扯不上关系,他也犯不着去趟陆思远的那摊子污水。
可如今多了于伟这个麻烦,他就不得不顾及到余望的感受。若是让余望也因为于伟去刑堂闹上一通,和怀楚仙君结下梁子然后被宗门踢入弃子的行列——不,变弃子倒还好了,反而更方便他用余望做事,怕就怕余望根本不记得仙楚门里还有刑堂这玩意,直接跑去和陆思远拼命然后被人家群殴致死,那他这十来年在余望身上花去的辛苦可就全白费了!
——这小鱼尾巴简直就是扫把星降世,专给他找麻烦来了!
轻什虽然烦躁,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在躺在床上咒骂于伟。
骂着骂着,法子还是没想出来,睡意倒是上来了,轻什斗不过几日来积攒下的困乏,很快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第二天晌午,轻什也不再去重温昨晚的烦心事,伸了个懒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地洗漱之后,把自己今日要用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动身去了上面器房。
看到韩朔仍然坐在里面,轻什不由得佩服起他的耐性——难怪他六百岁便能进阶化神,光这份毅力和恒心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韩长老,让个地儿。”轻什招呼道。
“你要用地火坑?”韩朔挑眉问道。
“嗯,炼制个小东西。”轻什点头。
“介意我旁观吗?”韩朔一边问,一起闪身移到旁边。
“随便啊,只是个小东西,不怕您看。”轻什迈步走到地火坑的旁边,坐在了韩朔原来的位置上,拿出两块金属质地的薄片、一块拳头大小的墨色石头以及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巧箱子。
紧接着,轻什又拿出一个锅子模样的盛具,个头只比那墨色石块略大一些,然后将石块放在这个锅子里,递给韩朔,“帮个忙,化成汁。”
韩朔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但还是默不作声地从轻什手里接过,调动灵力施展驱物术将锅子和石头一起浮在地火坑上方,引出地火灼烧起来。
把最费事的活儿交给韩朔,轻什便伸手打开旁边小箱,从一堆模样古怪的工具里挑出一个又尖又细的钻子,然后捡起一块金属薄片,用力一掰便将其一分为二,接着便拿着钻子在其中一块薄片上刻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