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你啊,好好想想吧。”
之后两人有谈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时间不早了,韩琅说要回去叫上贺一九一同前往太傅府,于左书一听到这个名字,表情瞬间变了变。
“韩老弟,你先等等。”
“怎么了?”韩琅满脸困惑。
于左书表情古怪,仿佛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他才压低声音道:“韩老弟,于兄劝你一句,最近稍微提防着那人一些。”
韩琅像听到一个最好笑的笑话:“提防谁?贺一九?”
于左书不满他的轻松,稍微加重了语气:“有探子回报,他近日曾与贤王接触,似在谋划什么。”
韩琅仍是不信,他太了解贺一九了,对方不爱钱也不爱权,就喜欢自由自在地过日子,怎么可能会去与贤王见面?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可于左书态度严肃,韩琅不好表现得太随便,就应付一般道:“好好,我知道了。”
说完就大踏步地出了门。
外头天已经阴了,午后无风,明明是秋天却闷热得很,整个京城好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把人蒸出了一身热汗。韩琅直奔家中,茶楼门口熙熙攘攘,里头的客人不多,都在静静地喝茶谈天。韩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前的光线忽然被黑影一挡,接着那人扑通一声坐在他对面,翘起二郎腿,伸出手拍拍他的脑袋:“回来啦?”
韩琅抬眼一笑,正对上贺一九的青色眼眸:“嗯,于大人把太傅府的案子交给我了。”
贺一九笑道:“他不插手也好,唧唧歪歪的烦人得很。”
韩琅想问问与贤王见面的事,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还是算了,他相信贺一九就行,这时候说出来难免还引得对方误会,还是不说的好。
两人闲聊片刻,在茶楼用了午饭。正当这时,外头忽然来了个大理寺的人要找韩琅。韩琅跟他去了僻静处,他汇报了一个消息,着实令人意外。
太傅书房里的那些东西,之前都检查过无毒了,现在却有一只试毒的动物死了。
“我们先用银针,后来用耗子试毒。书房里的水、糖、茶叶橘皮什么的都试过了,刚开始都好好的,就排除了下毒的可能。没想到过了几天,碰过糖罐的耗子死了。”
“这么说毒在糖里?”
对方点了点头:“韩大人要跟我们去查看么?”
韩琅立刻叫上贺一九同去,事情正如此人所说,毒的确在糖里。韩琅将糖罐拿过来细细查看,贺一九用勺子捻起来一点,放在鼻端嗅闻。“大部分是糖,”他说,“但是你瞧,有些不太一样。”
说着,他把糖粒洒在桌上,用勺子细细摊平。果然,里头大半都是普通的糖,但有另一部分颗粒明显发白,质地似乎也更软一些,恐怕就是毒药。两人都不知道这是何毒,大理寺中也无人知晓,都说前所未见。贺一九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低声道:“不是外头能买到的,看起来像是自己配制的毒。”
然而懂制毒的人不多见,也极难找寻。韩琅低头思索,接着果断起身,拉上贺一九道:“走,回一趟安平。”
“做什么?”
“竹--”他话说了一半,回身看见周围的大理寺官员,临时改口道:“问个熟人。”
其中一个官员并不理解:“熟人?”
“我们在安平有个朋友,精通……药理,他应当知晓这毒是如何配置。”
“那便最好,有劳韩大人跑一趟了。”
两人即刻动身,好久没回安平,心中也颇有感慨。可惜时间不多他们没法叙旧,幸亏竹贞在家,令人意外的是阮平也在,银鼠和石龙子化成原型一左一右趴在他肩上,露出两个小脑袋。
石龙子看见韩琅,嗷的一声喊:“住对门的!”
韩琅默默无语,心想这小子一阵子不接触就不如以前了,以前至少还会叫自己韩大哥什么的。
竹贞在刻小孩的玩具,阮平在熬糖,乍一眼看上去各自分工还挺和谐,就是所做的事情和他们的身份太不搭配。这两人好像还是没什么话,竹贞尤其不爱理睬阮平,听韩琅和贺一九道明来意后,他眉毛一挑道:“拿来我看。”
韩琅便把太傅书房里的糖罐递了过去,没想到竹贞还没来得及接,石龙子嗅到甜味,竟然飞扑过来挂在韩琅胳膊上,舌头一卷就舔走了一半。韩琅吓得急忙把他扯开,大叫道:“有毒的!快吐出来!”
石龙子睁着一对豆子似的眼睛,眨巴眨巴,接着喉咙咕咚一响,竟是全吞了下去。韩琅伸手扶额,竹贞这时才不咸不淡道:“没事,这点毒奈何不了他。”
“这糖不好吃,”石龙子露出哭唧唧的表情,回去找阮平了,“阮大哥,给我糖!”
“吃糖会坏牙齿的吱!”银鼠拦住他。
两只小妖怪拉拉扯扯地争斗起来,四个大人正好凑在一起说话。竹贞听说韩琅还在京城替赵王做事,当即没好气道:“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韩琅挠挠头。
“一时半会儿我看不出来,你们去旁边歇着吧。”竹贞挥挥手开始赶人,自己走到隔间,直接关上了屋门。厅内只剩三个人,两只小妖怪闹够了,开始缠着好久不见的韩琅叽里呱啦地说话。贺一九趁机讪笑着把阮平拉到一边,低声道:“怎么样了兄弟,得手没?”
阮平不像他这么流氓,整个人还是很有君子风度的,摆了摆手道:“暂时没有。”
“要不我教你几招?”
阮平露出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