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刻的时间,寝房里已经面目全非,椅子都被踢翻了,只有那张放着木盒的桌子依然安然无恙。淮钧走到桌前,双手撑在桌前,低头看着那四样东西。
定情信物?定的情都走了,何以还要留下定情之物,留下来不是碍他的眼,伤他的心么?
他一手把四样东西都握在手里,纸被捉得皱了,两支箫好像要裂了,玉佩也要脆了,但其实烂掉的是他的心。他抬起手,然后用力的往前,想把手上的东西都扔了,却一直死死的握着手掌,不放开。
几次之后,他就把手收回来了,无力地把手按在抖得厉害的心房上。下一刻,他眼前又是一黑,就直直地倒了下来,背磕在凌乱的地上。
迷迷糊糊间,他只听到很多人在说话,一个说:“快扶起圣上。”另一个说:“快把皇后娘娘找来。”又一个说:“作孽了。”最后一个说:“这陈璞是不是要了圣上的命才甘心?”
淮钧的思绪飘得远了,忽然来到了一个玉兰树下,陈璞站在远处,朝他挥挥手,而后就离开了。他拼命地追赶,拼命地追上陈璞的步伐,但是陈璞没有停下来等他,他把他抛弃了。
他只能对着陈璞的背影奋力一喊:“陈璞,你是不是要了我的命才甘心!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