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陈璞跟前,锐利的目光对着陈璞愈来愈软弱的眼神:“他答应了你,但是他没有做到,你去问问他为何要牵连无辜的四弟,就因为他们相爱而要遭受这样的痛苦?”说到后来,诺煦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语调愈来愈激昂,有个若隐若现的人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好像是他的父亲。
世界的所有事彷佛都乱了,颠覆又颠覆,只有淮钧的一句话回响在耳边--我本来就没有想过伤害他们,用这一件事伤害他,就等于把我和你的感情都否认。不断地重复又重复,直到这句话锐利得能够切断他的心绪。
“当日淮钧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但他答应了我会放过他们。”
“璞儿,小时候你见了一只麻雀受伤都要带回去照料,但今天你看着明珞受伤,却为了淮钧而装作不见?”诺煦沉痛地握着他的双肩:“你知道被人砍了一指的感觉是怎样吗?”
明珞疼痛凄切的叫喊又回响在耳边,陈璞按住了自己的耳朵,想把这哀叫逐离,但是他整个都在颤抖。
“够了、够了!”陈璞白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