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回不笑了,只是古怪地看着陆潜,眼神似喜似悲,良久,才突然问道:“陆师兄,师父赶你出山,我不曾阻止……你恨我么?”
陆潜一愣,终于还是摇了头:“当时情势你也说不上话,再说,路是我自己选的,谈不上什么怨恨。”
“那,”沈雁回又问,“师兄可还信我?”
他问得恳切,隐隐带着点哀求,陆潜略一晃神,便像回到旧日中镇山上年少时光。只是……陆潜垂下眼来:终究都不同了。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说,“九垣是我难得的知交,我不想见你们争斗。”
他没有说信与不信。
沈雁回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答案,面上神情淡然。他一面回身,一面漫不经心道:“陆师兄放心吧,我对九垣没什么恶意——我若想害他,便是没有你身上的狐珠,他也早死了千八百次了。”
说完这句,他便径直回了饭堂。
陆潜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抚上胸口。
他们二人交谈时间并不长,陆潜回来时,小饕刚与小道士互换了姓名。
“你就叫小饕吗?没有姓吗?”小道士张芝好奇地追问。
小饕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