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工厂看看。”说完这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乔正僧再没开口。
吴丽环没料到,对方这个样子比发火更瘆人。就算不去看他,都能感受到他的愁容。重的压死人的焦躁,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忧虑,在狭窄的车内蔓延,压得人透不气来。
这种拆皮去骨了的颓唐,倒与秋雁的状态有几分相似了。
这一刻,吴丽环相信了他的酒后真言。
郊外的路不平,车子又开的急,一路颠簸下来,吴丽环晕的想吐。
乔正僧从来不会怜香惜玉,此刻连绅士都不当了。他自己下车后,忘了给后座的女士开门,而是点上一根雪茄烟,一个人站在路边抽了起来。
吴丽环自己扶着车门出来,干呕了几下。也不管不顾了,踢掉高跟鞋,找了块石头坐下来。
乔正僧看她这个样子,便说,“你别过来了,就在这里等我。”
吴丽环倒是想跟过去问问线索,但她确实难受的不行,刚才呕的眼泪花子都出来了,手脚还在发软。
冶炼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