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万分的光芒,沉声道:“我总觉得也许……第十个会是你。”
“是我不好,走的太匆忙。”
宇文夏忙劝慰他,郭盛却避开了,淡淡道:“不说了,我去练枪了。”
“……”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勤奋?
他才要追过去,就被迎面走来的景关拦下,“王爷急急忙忙是要去哪?”
宇文夏赶紧温和地笑道:“没有,随便走走,景先生这是有事?”
“王爷刚刚即位,还是勤政一点的好。”景关严肃地说,“臣刚才听说您要将郡主嫁与太子?”
“确有其事……枝妹她一心要嫁,当哥哥的实在是没办法啊。”宇文夏眼睛转了转,缓缓地说,仿佛在思索怎么应对。
景关表情认真地问:“臣以为王爷注目于天下的。”
“本王只想为臣子之道,守一方安稳。”
“是这样吗?臣以为凭王爷的惊世之才这并不是难事。”景关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宇文夏的眼睛,似乎在看他有没有说谎。
宇文夏目光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地说:“大文内战只会民不聊生,本王并无它意,将枝妹许配过去,一来起到结亲的作用,二来缓解陛下的敌意。”
景关面露欣赏的神色点了点头,严肃道:“王爷心胸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接而话锋一转道,“既然王爷打算好好治理南部,那为何昨日奉上的折子至今都放在那里没有看?”
“……本王……上午有些事,”宇文夏对上他那严肃的目光就莫名地心虚,赶紧道,“本王这就去看,多谢先生提点,若无他事景先生先休息吧。”
景关不卑不吭地正色道:“臣没有他事,陪在王爷身侧本就是言官的职责所在,王爷请。”
“……先生真是太辛苦了。”宇文夏只好赔笑回了房中默不作声地捻起一本折子认真看了起来……赶紧看,看完了才能去找小盛!
“王爷,这些是昨天的,今天的在这边。”景关说着指着旁边更高的一堆,正色道,“还请王爷不要敷衍,认真决断,臣会一一再看过的。”
“……”宇文夏脸色变了几变,握笔的手捏的发白,最终挤出一丝笑脸来,柔声笑道,“景先生放心,本王会认真处理的,您先坐。”
不能拒绝,不能敷衍,做不好还得加班……你还是人吗是人吗?能不能有点私生活了?!
为什么要有言官这种官职啊?柳儿呢?说好的搞定他呢?
能不能辞了这个言臣啊?本王要当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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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啊。”宇文紫枝跟不上谭溪的速度,在他身后的声音像是急的快哭了,还带着哀求,“你别不理我,我不非嫁你了行吗?”
说到这的时候谭溪才突然停了下来,依旧是满面寒气,“不嫁你又得做什么?”
宇文紫枝愕然,垂了垂眼睛道:“只要能在你身旁,为妻为妾,为奴为婢,都是一样。”
谭溪语气却是好整以暇,“哦?那你之前怎么走的洒脱?”
“这……父兄有大事,我不在不合适……”
“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一旦开战我们便是对立,到时候你又要怎办?”
“我们怎么会打起来?”宇文紫枝一脸的不信。
“……我说的是一旦!”
宇文紫枝见他语气又冷,赶紧道:“不可能,我永远不可能跟你对立,我哥也不会和你开战。”
谭溪一时竟没回上话来,待反应过来一阵窘迫,转身便走。
“溪?你怎么了?”
“离我远点!”谭溪回眸横了她一眼,又是厌恶的神色,宇文紫枝一惊,不敢靠近了。
一双本该灵气逼人的美目染满了委屈和哀伤,最终也只是咬唇摇了摇头。
“唉,早知你会如此恨我,我宁可当时选择入世轮回,也好比看着你无情的眼神。”
“原谅我吧,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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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郎,关于小郡主的婚事……”
柳从秋进了房门才发现景关也在房中,略一怔,马上嫣然一笑,“景先生也在。”
“柳儿,你来了。”宇文夏见她来的一瞬间眼里流光溢彩,满是期待的光芒,漂亮得举世难见。
“……”为什么觉得夏郎见了我好像特别开心?难道他对我有意了?
宇文夏还没等她开口马上温声笑道:“柳儿你是不是找景先生有事?”
“……”夏郎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让我和景关提那件事?可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夏郎也想让我要到休书?
柳从秋低头思忖片刻,巧笑道:“是有事想和景先生聊聊,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关:“……”你不是来谈小郡主的事吗?还有王爷也学坏了,之前很勤政的。
景关正色叮咛道:“王爷还要时刻谨记自己是一地之主,自己背负的责任,切莫玩心太过。”
“……本王自当铭记,一定认真对待大小事务,还请景先生放心。”宇文夏尽量让自己眼里放出诚恳的光芒,保证道,“本王今天一定看完所有折子才吃饭。”
“……那倒不必,王爷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景关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先告辞随柳从秋走了。
柳从秋则一直在垂头思索宇文夏态度变化的原因,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到离开都没想明白这件事。
她和宇文夏脾气几乎是一模一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