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总是断章取义,就是只听自己喜欢的方式随意理解,”边简像是有些不满,在一边插话解释,“他伴侣因为艾滋去世了,1t virus.这一只是个悲伤的故事。”
凭着边简的解释,顾期颐大概猜出了是套子的意思,没觉得那句话有趣,反倒有些悲哀的意思。
“都是些老一代设计师的旧事了。”卢克忽然也加入了对话,“那个时候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和伴侣站一起,反倒没那么多分分合合,不像现在。”
不能正大光明?就是那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顾期颐好像感觉到什么,想开口问卢克,卢克已经换了个话题。
“你真的是认真想当模特的话,下次可以去问我姐那里。她是在时尚杂志工作——摄影部分的总负责,总是要和模特公司打交道的……到酒店了。”
“嗯,谢谢了!”
原本的计划是三个人出行,于是预定酒店就是2个房间,索菲亚一个,卢克和边简一个。顾期颐的加入打破了计划,而他们到酒店已经是半夜了,再去订却是没有合适的房间了,于是男生们不得不三个人挤一张大床。
三个人的睡相都没好到哪里去,你压着我的胳膊我就压在你的肚子上,你拿脚压我肚子,我就拿脚压你下面。由于在睡梦中,三个人根本分不清哪个零件是哪个的,于是战局十分混乱。
一觉醒来,谁都睡的不舒服,特别是在中间起到过渡作用的边简,被顾期颐压着肚子还好,毕竟顾期颐不壮;被卢克用脚压住了整个下半身,简直是不能动弹。
于是等大家都醒转了,立刻去前台订房间,就算是睡大厅沙发他都不要三个人一起睡了。
房间里只剩下在刷牙的卢克和揉着睡眼的顾期颐。
然后边简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拿着另一张房卡,甩给正在刷牙的卢克,“你去那里睡。”
卢克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水杯,看见甩过来的暗器,满嘴泡沫地嘟囔了一句。放开了水杯,接住房卡,然后……拖鞋湿了。
“你说什么?”边简摇着手指嘲笑卢克的借东西技术。
卢克忿忿地弯腰拿起杯子,接水漱口,然后才回答:“干嘛是我。”
“如果是我和小颐搬出去不是要两个人的东西了么?”边简想也没想就接口下去,“而且也没有三人的房间了。”
卢克把脸别过去,没再说什么。刷好牙洗了个脸就搬着自己的东西走了,也不到是不是顾期颐的错觉,卢克的肩膀微微下垂,竟有些可怜。
“我们等会就会去苏州博物馆,接下去是去各种园林逛,然后会去看评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你怎么打算?”边简问。
顾期颐看了会边简,然后低下头拨弄着自己指甲,“我不和你们一起了,我就一个人静静、四处逛逛。不用管我。”
边简也不多说,把自己的卡留下了,告诉他已经帮他订了三餐,匆匆离开了。
房间里就只有顾期颐一个人了。
然而顾期颐并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思考,他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了纸笔,试图理性的思考。
“你就把你的宝贝一个人留着了?”还是卢克开车,瞟到一边看着车窗发呆的边简,出言讽刺道。
边简闻言,回过神来看他:“你还在怪我把你撵走?”
卢克不讲话。
“那种事情只有自己想通才是想通,何况我自己这里压力也不小。”既然卢克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好边简回答他的。
“最近还是不顺利?”卢克问,其实边简的状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最近几天不是再查资料,就是在画图,或者对着人台打打样。咖啡几乎是一杯接着一杯,越泡越浓,睡觉极不规律,鲜少是在床上的。
边简下意识就是否认:“怎么会?就是有些压力而已。”
“是这样最好。等回去,我有事跟你说。”卢克也不揭穿。
“什么什么?是要在床上说的悄悄话么?”后排的索菲亚来了精神,“我也可以知道么?”
卢克叹了口气,在一个人不多的地方停了车,“我倒是不想你知道。”
“那些中国古代的器物真是怎么也看不厌!”索菲亚还没等车停稳就已经冲出了车子。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带点30年代感觉的杏黄色的刺绣古着裙子,在苏州博物馆的门口,十指相对,狠狠吸了一口空气,一脸陶醉。
看见了苏州博物馆时,边简忽然找到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仿佛记忆里一直存在的朋友,他喜欢这种感觉,多日来的焦躁一扫而空。
他做不来,或者说还处理不了敦煌的雄浑壮丽,追赶不了几千年的历史沉淀,在历史里迷失了就找不回自己了。但是苏州博物馆给他了一种亲切可及,但又是从未尝试的题材,那种想要改变它,用服装来表达他的yù_wàng难以抑制。
☆、决定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只留下一条极为狭长的细缝,阳光从细缝里直射进来,灰尘在阳光下起舞,简直有生命一样。
顾期颐放弃了用纸笔计算未来的荒诞想法,一个人留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想什么。各种怪诞的想法涌出来,脑子是一片安静的角落也没有。
在黑暗里冥想,同样没有什么帮助,四周的一片安静同样没有什么帮助,反而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安。
“会不会走我出去,结果发现世界不见了?——那不是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