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白的,显然是艾德里安在做课业时用的那头。
郭承云还没搞清情况,就被艾德里安推到空中,坠落下去。
在郭承云“啊啊啊”的叫声中,他被艾德里安新召唤来的白色翼兽接住了。
郭承云要死不活地趴在白色翼兽背上,他发誓再也不会对艾德里安抱有同情心理。
郭承云乘坐的那头白色翼兽在飞行时非常平稳,一路保持在艾德里安灰色坐骑的斜下方。
艾德里安的城堡,就在两国交战的卡勒斯城不远处,他们在半小时后抵达了战场。
郭承云没办法跟艾德里安搭话,所以他的愤懑情绪一路蔓延着。
在他的坐骑被艾德里安的坐骑一头撞到守卫军的城墙根下时,那种愤懑达到了顶峰。
没等郭承云从翼兽背上爬起来抗议,他的白色翼兽坐骑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他甩下背,用爪子抓着他飞到了城墙顶上。
趴在城墙上的郭承云想站起来,却被白色翼兽一脚踩住了后腰,踩得那叫一个严实,动都动不了。
城墙上的守卫兵,看到突然造访的郭承云,都惊呆了。
郭承云在鸟爪子下边扑腾不休:“看什么看,快帮忙把我弄出来。”
穿着草绿色军服的守卫射手兵们都用羡慕的目光围观着郭承云,完全不打算营救他:“战神在上!好想也被这么大的爪子踩踏一下!”
郭承云眼看艾德里安已经随军飞远,放弃了扑腾的动作,他觉得自己的老腰都要折断了:“是啊,跟按摩差不多,你们倒是来替我享受享受?”
“你不知道吗?踩着你的,可是战巫团长大人艾德里安的专属防御坐骑,多少人梦寐以求能摸一摸啊。”
郭承云辟谣道:“他的专属坐骑多得是,他已经带走了一头灰色的。”
士兵a热情地说:“你既然跟艾德里安大人的专属坐骑在一起,想必是外地来的客人吧?这样跟你说吧,我们这里每个人都可以豢养很多坐骑,但是专属坐骑只有一头。”
士兵b接茬道:“没错,战巫团是教廷的亲卫队,隶属于城防集团军,所以他们的专属坐骑都是防御类的白sè_mó兽。现在踩着你的这头白sè_mó兽,和艾德里安团长签订了血契,所以额头会出现家族徽章,实际上应该叫做血兽。”
士兵a又把话头接了回来:“你见到他带走的那头魔兽,灰色意味着攻击属性,应该是他不常用的攻城用普通坐骑,不是血兽。”
血兽?郭承云努力地抬头观察踩在他身上的白色鸟类魔兽,终于在魔兽低头的时候见到了它额顶的标志,感觉似曾相识……
又是那扇黑白双色的大门,张家及艾德里安家共同的族徽。
郭承云这下子信了:“这城墙离战场多远?”
他决定去找艾德里安问清楚,张家的族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射手兵们以为郭承云恐惧战争,于是安慰他:“别担心,挺远的。艾德里安大人可是出动防御血兽来保护你了。这是要塞所有城墙中最靠内的一道,你放心,非常安全。”
“安全?”郭承云的思路一时拐不过弯来,“现在是城防战,他把防御类的血兽坐骑丢在内墙,当个看管我的闲差?”
这不高射炮打蚊子吗。
不,更重要的是,那家伙带着灰色的普通攻城坐骑去守城,肯定在属性上不符合战况,要吃大亏的。
怎么能如此随便?
郭承云又恢复了扑腾的状态,可始终无人搭救。士兵们四散去警备,只留下一名射手兵守着他。
郭承云在歇口气的当儿,问那名射手兵:“你们这里,用作战争专用防御的魔物有哪些?”
“不是很多,基本上就是白色的物种,类似于白毛蛛、白蛇。因为白毛蛛的蛛网,和白蛇喷出的白雾,都是无坚不摧的防御墙。”
郭承云疑惑了,那不是之前爬在艾德里安城堡大殿里的“宠物”吗。
“艾德里安还有什么防御的东西?”
“战巫大人有一件非常著名的防御用法器,就是金色的笼子。如果从外面强攻,千军万马都不能打破。战巫大人在他的成名战中,用它保卫教皇,立了大功。还有上次……”
由于对方过分絮叨,郭承云听到这里就歇菜了。
他伸手打了个暂停手势:“好了好了。”
这手势顿时把那喋喋不休的士兵吓得朝后一跳,差点摔下城墙:“这位黑发美人儿,就算你向我求婚,我也不可能答应你,把你救出来。因为我可是有家室的,就算我很久没能回去了。”
求婚?
郭承云发蒙了。暂停的手势,在军队真的是求婚的意思?
艾德里安看来不是一般的狡猾。
他不光擅长说谎,还非常清楚应该在什么时候,让真话被人误会成假话。
☆、张家故地寻战神(八)
郭承云想起了艾德里安丢给他的金鸟笼,鸟笼里应该还关着那些蛇和蜘蛛。
艾德里安那家伙,一开始打算把他关在大殿里,用数之不尽的防御魔物和法器守着他,后来拗不过了,被迫把他带出来,又用防御专属坐骑来看管他。
这到底什么原因……只是轻敌吗?
郭承云悄悄把手伸向白色翼兽的爪子,靠着爪子上那粗硬的鳞片,磨破了自己手背上的皮肤。
他猜测,既然这头血兽和艾德里安是血契的关系,那么自己的血型和艾德里安相同,应该也能命令它才对。
郭承云再次试图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