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做完手术的人,声音中还带着一分虚弱。
“我想帮你擦擦身子。”程晋松把东西放到一边,走到沈严身旁,俯下头轻声说:“你从做完手术到现在都快一周了,还没好好擦擦洗洗,身上不舒服吧?怎么样,想不想擦一擦?”
“我……”沈严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其实他早就想洗一洗了,可是沈皓这几天一直工作忙,而程晋松跟他毕竟刚确定关系,上来就让人家帮着做这么亲密的事,沈严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程晋松居然先想到了。
“算了,还是不用了……”
“什么没事儿,你从爆炸后就没好好清理过。上次我只能帮你把头发里的灰掸掸,都不敢让你沾水。现在你身体好些了,给你擦一擦,你睡得也能舒服点。”程晋松一边准备东西一边说。发觉沈严不回答,程晋松转过头来,却见沈严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程晋松心下了然。他凑近了些,轻笑着问:“怎么,害羞了?”
听程晋松这么说,沈严更加不自在:“明天我让小皓帮我就行……”
“干嘛让他做?这事本来就该我来做。”程晋松干脆地打断,然后他又笑了一下:“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听到这句,沈严真是又羞又窘,一张俊脸愈发变红。程晋松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这模样怎么像大姑娘似的?”
“程晋松!”沈严瞪眼。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呐,你自己说,你要不要洗?我可事先声明,如果要是我知道了你今天跟我说不用,明天又去找沈皓帮忙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啊!”
听到这话,沈严脸上掠过一丝被看穿的尴尬,他抿着嘴憋了好一阵子,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沈严同意,程晋松这才再次露出微笑。
程晋松从卫生间端了一盆热水出来。他将水盆放到一边,然后说:“我先帮你擦擦身子,然后再给你洗洗头。”
“嗯。”沈严点了点头。
程晋松将毛巾放到水里打湿,然后捞出来拧干,接着他拉过沈严的手臂,撸起袖子,擦了过去。
毛巾很热,初一碰到沈严的皮肤,沈严忍不住微微一抖。
程晋松连忙问:“怎么了?热?”
“没,不热,温度正好。”
“嗯,要是温度不合适你跟我说。”
程晋松低头继续干了起来,他做得很细致,毛巾拧得不干不湿,力度不大不小。而且,每擦拭几下,他就会重新洗一次毛巾,确保毛巾的温度不会过低。擦完右臂,他将沈严的衣袖放下,将胳膊塞回被子中,然后才去擦另一只胳膊。
沈严看着程晋松低头认真为自己擦身的样子,心中满是感动。
感觉到沈严的目光,程晋松抬起头来,正好与沈严的眼眸相对。
双目凝视,无限柔情。
擦完两只胳膊,程晋松重回洗手间换了一盆热水。“现在我帮你擦擦身上。”
程晋松小心地调高了床头,他将沈严盖的被子拉到腰部,然后伸手去解沈严衣服的扣子。
“我自己来……”沈严想抬手,却被程晋松按住。
“我来。”
沈严毕竟重伤初愈,力气自然抵不过程晋松,只得由着程晋松代劳。
衣服解开,几道交错的伤口立刻进入程晋松的眼帘。沈严胸腹部的伤口很长,而且创面很不规则,医生缝了好多针才将伤口完全缝住。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针线,程晋松就觉得一阵心疼。
轻轻抚摸上沈严伤口附近的皮肤,沈严不自觉地微微抖了一下。程晋松抬眼,疼惜地问:“还疼么?”
沈严温柔地笑笑:“不疼了。”
程晋松没出声——他知道沈严是疼的。在术后第四天的时候,沈严已经有了苏醒的征兆。那时的沈严不时在病床上蹭动着身体,还皱着眉头,显然是伤口疼得厉害。只是那时人还在昏迷中,或许还能好忍受些。沈严醒来后,麻药早已失效,疼痛比昏迷时不知要难忍上多少倍。尤其肋骨骨折的人,呼吸都会带动伤口,几乎时每时每刻都要忍受疼痛的煎熬。然而,自从沈严醒后,他却从没叫过一次疼。程晋松经常看到沈严在梦中都蹙着眉头,可是当他醒着的时候,却永远是那副微笑的表情。
这人,永远死犟。
“沈严,”程晋松看着沈严的眼睛,认真地说:“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冒险了。”
沈严想解释:“其实我也没……”
“不行。”程晋松打断沈严的话,再次开口:“答应我。”
那语气,带着几分任性,而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胆颤心惊。
沈严明白程晋松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好。”
程晋松低头将毛巾打湿,小心地为沈严擦拭伤口以外的地方。那动作十分轻柔,带着无比的珍惜。沈严看着程晋松充满爱意与怜惜的动作,眼中涌起淡淡的雾气……
擦完上身,该到下身了。程晋松双手叉腰起腰,故意眨眨眼睛:“现在,我要脱你裤子了。”
沈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明明很正常的事,你别形容得那么猥琐好不好?”
程晋松微微挑眉:“嗯?这回你倒不怕了?”
“都是男人,我怕什么?”沈严嘴硬地说。
“真不怕,那我可来了啊!”程晋松笑着掀开沈严的被子。他揽住沈严的腰,将他的上半身轻轻抬起,而另外一手则一点点拉下沈严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