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僵持下来,只等着京城的来信。
天气连续的阴沉,仿佛很快就要塌下来一样,梅洪涛这几日一直都不见人,或许是躲在屋子里研究黑子之光到底会在什么时间出现,或是出现的地方去了,金鎏也无暇顾及,眼下战局的诡秘的转变让她现在只是担心秦之翦的安危,她不怕匈奴人真刀真枪的跟秦之翦打,只怕匈奴人玩阴的,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小姐,水放好了,奴婢扶你进去沐浴吧!”碧玺从隔间走了出来,她身后的屏风处已经被浓浓的水雾笼罩。
“不用了,我自己来便是了,你们先出去吧!”金鎏摇头说道,自己进了隔间,“把衣裳放在床上吧!”
碧玺知道金鎏不喜欢被人看着洗澡,也不勉强,答应了一声,见她进去后,找出金鎏一会出来后要换上的衣裳放在床上,便出去了。
在西北这样寒冷的地方,最舒服不过洗个热水澡,然后躺进被窝里好好的睡一觉了,梅家对金鎏照顾的无微不至,这点小小的要求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每天都按时让丫鬟送来热水,甚至乔夫人还把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从京城买来的花露拿出来送给了金鎏,金鎏原是不愿意收的,备不住乔夫人的热情才收了下来。
扯开装着花露的琉璃瓶上的瓶塞,金鎏把花露倒进热水里,花香味立马弥撒了出来,整个隔间都弥漫着花露的香气,伸手搅了搅浴桶中的热水,金鎏才伸手取下头上唯一的一根发簪,任由一头青丝滑落身后,然后解开了身上的衣裳,柔软的湖绸衣裳从她雪白细腻的肩头滑落到地上,白茫茫的水雾中,一个身体在灯光下散发着银白光芒,长发及腰的女子抬脚跨进了浴桶,慢慢的沉入水中,待热水漫过她肩头的时候停了下来,舒服的嘘了一口气。
距离匈奴要和亲的消息传出来已经有几日了,从那以后金鎏便再没有从梅林海口中听到半点关于前线的消息,一切平静的好像外面的世界一片太平一样,可是金鎏知道,这样的宁静却往往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也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多久,就在金鎏差点因为这几日担忧过度,在热水中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屋顶上突然响了一声,她一下子睁开眼睛朝屋顶上看了一眼,张口正想喊碧玺进来,一把冰凉的刀抵在了她的下巴处。
金鎏下意识的一抬手,捞起水里的布巾把自己的胸口盖了起来。
“敢再动一下的话,老子就杀了你!”一个声音阴测测的在金鎏的耳边响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口气表明他并不是在说谎。
金鎏已经到喉咙的话硬生生的被她咽了下去,低头看了一眼抵在她下巴处的刀,刀面反射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声音紧绷的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把刀的主人没有说话,刀却慢慢的滑了下来,落在金鎏盖着胸口的布巾上,看着她因为呼吸上下起伏的胸部,yin笑了两声道:“身材好不错,只不过太瘦了一些,没想到秦之翦喜欢这样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硝城,王爷的军队就在这附近,梅府也有王爷的人,若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不知道是因为热水泡的太久,还是因为气的,金鎏伸手紧紧的护着胸口,不让那把刀再继续往下油走,沉声喝道。
“哟,果然够泼辣,爷就喜欢这样的,你越泼辣爷越喜欢,这样干起来才带劲!”男子口中说着污言秽语,银荡的笑了起来,伸手就朝金鎏的胸口抓去。
“不要!”金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抄起浴桶边的花露便往男子的脸上撇去,见男子吃痛的惨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也顾不上自己赤身果体,快速的从浴桶中爬了出来,扯过屏风上的衾衣便往外面跑,口中大声喊道:“碧玺救命!救命!”
“该死!”男子被花露刺激的眼睛生疼,愤怒的低吼了一声,顾不上清洗眼睛,闻声便追了出去,还没等金鎏摸到门边,便一把抓住了她,睁开眼睛模糊的看了屋子里的布置一眼,拉着金鎏就朝炕上走去,一把把她扔在床上后,自己也压了上去,捂着她的嘴用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道:“臭娘们,你叫也没用,你院子里的人已经被老子放倒了,老子敢在这里磨洋工,就不怕你叫,不信你试试看!”
男子虽然这么说果真放开了捂住金鎏嘴巴的手,一脸得意的望着她。
男子的身材非常魁梧,压上金鎏身体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要被他压扁了,此刻听他这么说,又松来了手,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扯着喉咙就叫了起来。
叫声过后,外面依然一片安静,金鎏的心里一沉,随即传来男子阴沉沉的笑声,“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相信。”
“你把外面的人都杀了?”金鎏一脸恐惧的望着眼前的人。
“杀人太费事了,撒一把迷烟就全都迷倒了!”男子得意的说道。
知道梅府的人和自己的两个丫鬟都没事,金鎏送了一口气,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除了审此案魁梧以外,五官长的也很深邃,一点也不想是中原的人,尤其是那双灰褐色的眼睛,让金鎏想起了曾经在府里绑过她的匈奴人,张口道:“你是匈奴人!”
那人眉毛一抬,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也迷昏?这样不是更方便你杀我吗?”金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