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面指出自己说话不算话,金鎏觉得有些尴尬,却还是勇敢的承认道:“我也没有想要狡辩,三叔的事的确是我告诉祖母的,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若不是这件事,金家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老夫人不会把大老爷二老爷通通叫了回来,她也不能借此离宫回府。
“不管什么原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就是你的错!”金汐月一本正经的望着金鎏,像是对她的话很不满意。
金鎏有些无奈,点了点头道:“好吧,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话不算话,把三叔的事说出来的,即便真有苦衷,对不起,我错了。”
见金鎏道了歉,金汐月的神情才缓了下来,却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只是觉得三叔和封四少爷有些可怜,同为男人又如何了,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何不能在一起,人世间要找个这般一心一意为彼此的人,又何必在意是同性还是异性?”
“可是这毕竟是不被世俗所允许的!”金鎏干涩的说道,虽然她也觉得同性恋也没什么,可是这话从金汐月的口中说出来,便让她觉得怪怪的,毕竟眼前的这个女孩才九岁。
“那又如何,世俗往往扼杀的都是人性最真的一面。”金汐月眼神锐利的望向金鎏说道。
金汐月的视线让金鎏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世俗的代表,扼杀人性最真一面的刽子手了一般,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刚想张口为自己辩解,金汐月却又收回了锐利的视线,肩膀一垮,道:“好吧,这也不能怪你,你只是把三叔的事说出来,并没有批判他和封四少爷之间的情爱,事实上即便你不说,三叔与封四少爷的事迟早也会瞒不住。”
“说的没错,依三叔对封四少爷的执着,老太太为他安排的婚事,他必定会拒绝,到时候不用谁说,老太太也会查出来。”金鎏开口说道,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走回去在金汐月面前的大理石面红木雕花方凳上坐下,问道:“你让我来,便是想跟我说这件事吗?”
“不是!”金汐月望着金鎏,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到她的手上,道:“我是想让你帮我把和封信转交给三叔。”
“这是……”金鎏低头看了信笺一眼,看出上面的字并不是金汐月的,好奇的问道。
“是封四少爷让我转交给三叔的,我不想去见三叔,我怕我看到他会难过的想哭,所以让人请了你来,你有义务帮他们,毕竟是你让他们的事情被揭发出来的!”金汐月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说完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才接着道:“封四少爷应该是晓得三叔要成亲的事了,到我家来了几回,前几回都被我娘冷着脸赶了出去,昨儿个她又来了,正好赶上我出门,他哭着求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三叔,我便答应了,三姐你不晓得,封四少爷的样子有多可怜,眼睛哭肿了,声音也哑了,原本一个fēng_liú的才子,在感情面前,哭的却像个孩子一般,真是太可怜了!”
许是想起封青岩当时的样子,金汐月深有感触,真的捏着帕子哭了起来。
金鎏看着她哭的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想跟她一起为封四少爷伤心一把,可是一想到一个大男人哭的梨花带雨,眼肿声哑的样子她便觉得受不,还没有哭出来,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更觉得金汐月是个奇葩儿童了,才多大点的小孩,就会为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伤春悲秋了,感情真是……太过丰富了!好在她有个做太医的爹,把她养的身体棒棒的,要不金鎏还真当心她会像林黛玉一样还没有长成,便香消玉殒了!
不过好在金汐月并没有哭多久,一炷香功夫后便慢慢了收了眼泪,金鎏怕她再在自己面前哭,赶紧提出要回去了。
金汐月许也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忙让人打了水来洗了把脸,然后亲自把金鎏送到了门口,二人互道了别,金鎏刚准备上马车,耳边却传来了马蹄声,二人忙往巷口望去,只见白小六骑着他那匹黑马疾驰而来,因为跑的太快,黑马到达金府门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减速,被白小六猛的一拉缰绳,黑马腾空而起,嘶鸣一声,前踢在空中踢了几下重重的落在地上。
金鎏和金汐月都被白小六高超的骑术震惊了,瞪着大眼睛望着他。
若是放在平时,见有人为自己的骑术震慑住,白小六一定会沾沾自喜一番,可是今日即便是被他震慑住的是金鎏他也没有了这样的心情,只看了她一眼,便焦急的转头问金汐月道:“金太医可在府中?”
“啊?”金汐月被白小六直直的望着愣了一下,才愣愣的摇了摇头有些结巴的道:“我爹今日是休……休沐,可是出门办事去了,没有在家。”
“这么怎么是好!”白小六显然有急事找二老爷,闻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感觉金鎏望着自己,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马车上推,道:“你在也行,快上马车跟我走!”
“我为何要跟你走?”金鎏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说,赶紧上车!到了你便晓得了!”白小六焦急的说道,略显粗鲁的拉过碧玺,让她扶金鎏上马车,自己也转身准备翻身上马。
金鎏却一把抓住了他,瞪着他道:“你就算不说原委,也要告诉我去哪吧,我一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