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宁自然知道白老夫人说的“别的”是什么意思,心头一阵发紧,脸上却堆着笑应道:“是,祖母就瞧好了吧,孙媳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是非庵离京城不远,当天下午在禅房内打坐的金幸汐便受到了大夫人的信,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轻轻的一笑,把信收进了怀里,刚要闭上眼睛,便听一旁的明非大师开口说道:“是府上来信催你回去了?”
“不是的,师傅。”金幸汐淡淡的看了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的明非师太一眼,道:“只是一些小事,我娘心中不安,写信来让我开解开解。”
明非师太闻言没有说话,转头看了金幸汐一眼,才轻笑了一下闭上眼睛,道:“你上山也已经有四年了,等过了年,你也该下山了。”
“师傅,徒儿是岁末生人,要到明年年底才会回去。”金幸汐笑着说道。
明非师太的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来,直直的望着金幸汐,见她一身藏蓝色的道袍,乌黑的头发只在头上梳成一个圆髻,没有华服,也没有精美的首饰,眼前这个女孩穿着这身打扮却过了四年,原本她还是很欣赏她的这种能放下浮华的毅力的,却没想到这些都只是她虚假的表象。
明非师太这样的眼神,金幸汐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轻轻的笑了一下,道:“师傅,不管怎么说,徒儿也伺候了佛祖和你四年,你为何这么急着要赶徒儿走呢?”
“你动机不纯,贫尼不要你伺候,佛祖更不会要你伺候!”明非师太开口说道。
金幸汐闻言却一脸的委屈,道:“师傅真是冤枉死徒儿了,徒儿一心伺候佛祖和师傅,哪里动机不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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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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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非师太眉头一皱,望着金幸汐说不出话来。
“师傅放心,徒儿的嘴是很紧的,不该说的话绝对不会乱说!”金幸汐却忙开口说道,见明非师太依然望着自己脸色冰冷,忙没当做一回事,笑着道:“师傅不是要给宫中的贵妃娘娘送祈子符吗?正好徒儿这几日都没事,徒儿去帮师傅把符送到宫里去吧!”金幸汐说着把一只白希的手伸到明非师太的面前。
明非师太看着这只白希如玉的手,面色冷了几分,一个带发修行的人即便不用像庵里那些尼姑一样劳作,却也保养不出一双这样的手来,可是金幸汐却可以,她若是真心实意的来伺候菩萨的,又如何可以做到!
“师傅……”金幸汐见明非师太望着自己的手愣着没动,轻唤了一声,声音故意拉的很长,威胁的意味明显。
明非师太心中一怔,眉心皱了一下,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一道符和一个腰牌交到了金幸汐的手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是要把她从自己的世界中赶出去一般。
快入六月,富源县的瘟疫越发的严重,地方上几次上折子请求朝廷派太医前往赈灾,朝中因为此事却分为两派,一派激励怂恿皇帝赶紧派太医兼施药给富源县,以救百姓于水火,另一派则提议封锁富源县,以免瘟疫扩散,至于派太医施药之事则极力反对,一来富源县瘟疫严重,方圆百里名医都已前往,并未有半点效果不说,还死了不少人,二来,京城最近温度起伏大,有不少朝廷官员都染病告假回家养病,这些人认为应该把京城好的太医留在京中,以治疗这些朝廷栋梁之才。
两方意见不合,在朝廷上争的面红耳赤,皇帝也很是头疼,一连几日都没有吃好睡好,连带着精神也差了起来,这更是让那些保守派有了借口,朝中其他官员且不说,皇帝的健康是一定要保证的。
皇帝的精神不好,后宫自然惶恐不安,容贵妃为了给皇帝调养身子,已经问了太医炖了不少药膳送过去,宁妃更是乖顺了不少,轻言软语的哄劝着皇帝。
六月初二皇帝的生辰,往年的今日宫中都要庆祝一番,今日因为富源县瘟疫之事,皇帝没有了庆祝的兴头,便免去了百官的朝贺,只让容贵妃办了家宴。
所谓家宴,只有皇帝和宫中的几位嫔妃,饶是这样,容贵妃也是安排的热热闹闹的,几个于兴节目也让后宫的妃子们好好的乐了一乐,只是皇帝任然打不起兴致来,一副蔫蔫的样子,眉头紧锁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面前的美酒,全然不把满堂的佳人看在眼里。
“皇上,酒喝多了伤身子,你还是多吃些多谢吧!”坐在皇帝右边的容贵妃看不下去了,开口劝导。
“是啊皇上,这道佛跳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姐姐为了今日的宴会,让御膳房的人三日前便开始准备这道菜,你尝尝看,臣妾方才尝了一些,果然鲜甜可口。”皇帝左手边的宁妃慕容胜雪也忙说道,亲自给皇帝盛了一碗汤放在他的面前。
皇帝秦政却看叶没看眼前的美味佳肴一眼,摇了摇头道:“富源县的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朕又如何能吃的下?”
容贵妃和慕容胜雪闻言对视了一眼,皇帝忧国忧民是明君的表现,她们身为皇帝的女人,自然也要跟着长吁短叹一番,下面围坐着的嫔妃们见上面的三人都一脸郁郁,也都收起了欢愉的表情,愤愤放下筷子低下头去。
观赏的人失去了兴致,中间翩翩起舞的美人和悦耳的乐声也顿时黯然失色了起来,容贵妃见状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去了,才叹了口气道:“原本今日臣妾还有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