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早就看艳好不顺眼,往日她地位低下,只得卑躬屈膝的讨好她,如今她即将成为太子的女人,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看!
“艳好,以后对我说话放尊敬些,不然日后有你苦头吃。”墨染嚣张之极,“还有,我打她怎么了?我打她是她的福气,谁叫她不长狗眼,往我身上撞。”
艳好沉脸喝道,“墨染,别以为在太子殿下跟前伺候就能在东宫无法无天。东宫有东宫的规矩,你一个宫婢竟敢戴主子才能戴的金凤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
两个粗使婆子现身,躬身行礼,“艳好姑姑,有何吩咐?”
“按照宫规,廷杖二十。给我压下去,打!”艳好早有心要治她,今儿寻着错,岂能轻易放过她。
两个粗使婆子犹豫的对视一眼,如今墨染得太子喜欢,东宫里都传遍了,她们自然也知道。如果动手打伤了,太子要是知道,会不会摘她俩儿的脑袋?
“还愣着做什么!你们是不是也想受罚?!”艳好厉喝一声。
“……是。”两个婆子领命,她们只是听命行事,太子殿下要怪,肯定怪不到她们身上。
两个婆子上前欲去制压墨染,谁知墨染率先动手,狠狠扇了两个婆子几巴掌,咬牙骂道,“该死的老东西,给我滚开。”
艳好顿时青黑着脸,“墨染,你好大的胆子!”
墨染不止打了两个老东西,还冲上前,趁艳好没防备给她一巴掌,指着她鼻子盛气凌人的骂道,“贱人,想打我?门儿都没有!”
“你、放肆!”艳好气急了,扬手就要打她。
“你才放肆!皇后娘娘说了,等过段日子就让我与太子殿下圆房,封我做太子良娣。太子殿下也同意了。”墨染不闪不躲,甚至还将脸伸到她面前给她打,得意的看着她不敢落下的手,“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你敢打一下试试?”
艳好满目震惊,“太子殿下同意了?”
墨染十分得意,“如果不信,你就去问靴公公,靴公公当时也在场。”
信!怎么不信!如果是以前的太子,艳好肯定不信。可现在……艳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以太子对她的宠爱,只怕太子殿下真会收她入房抬她为良娣。
墨染满意的看着她脸上难以置信的神色,得意笑道,“艳好,你就等着吧。等我做了良娣,肯定第一个就收拾你。”
艳好轻蔑的睨她一眼,“你得意什么,要不是太子殿下伤了脑子忘了平……”想起皇后娘娘下的缄口令,顿时改口道,“你一个贱婢出身,无才无貌,太子殿下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等殿下没了兴致,倒时候看你怎么哭!”
说罢,艳好再也懒得理她,转身回了屋。
在艳好转身之际,一道黑影从角落暗处闪身飞出了东宫。
偷听墙角的正是咱们帅气又邪气的郭霆义郭大人了。郭霆义走在街上,一手抱着胸,一手摩挲着下巴,凝眉深思,刚才那宫女说殿下伤了脑子忘了平……平什么?平安公主?难怪先前太子殿下见主子走了那么激动甚至以死相逼可醒来后却这么平静!嘶~这真他妈的狗血!
郭霆义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刚转弯,就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拉至暗巷。
张月鹿拉着郭霆义,急得跳脚,“兔子兔子,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郭霆义懒洋洋的回应他,“出什么事了?”他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张月鹿向来不靠谱,一遇到点事就开始毛毛躁躁的急吼急跳,上回也是这样,不过一问,不过是屁股上长了颗疮。
张月鹿见他这态度,更急,急得直吼,“是主子出大事了!”
“破晓大人传信来说,主子不见了!”
……
木府山庄,雅苑。
纸鸢端着药汤进来,“夫人,喝药了。”
以墨站在窗前,收回视线,回头看她一眼,亲和的笑道,“谢谢,每次都要你送药,真是麻烦你了。”
“夫人您太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纸鸢将药碗递到她手上,“夫人,快喝吧。大夫说,等您喝完这副药,他就再来给您诊脉,如果胎脉稳了,就不用喝药了。”
以墨喝完药将碗递给她,扶着腰走了两步,走到椅子旁坐下。伸手抚摸着肚子,美丽的脸庞泛着母性光辉,嘴角勾起慈爱的笑容,低着头,满眼温柔,“只要他能平安无事,喝再多的药都无所谓。”
“夫人真是位好母亲。”纸鸢说了句就出去了。
以墨依旧坐在椅子上,仍然维持着垂头的姿势,不过眉眼不再温柔而是带着凶戾,“是啊,我可是位好母亲。”谁敢要我没了孩子,我就敢让她没了命。
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是一片水池,水池中的睡莲开得正艳,水中鱼儿也欢畅的游来游去。捻起一颗小石子儿,用巧劲将它扔了出去,石子落水发出一声闷响。响声刚出,便见水面上倒影出两道黑影在屋顶一闪而过。
嘴角勾起冷笑,还真是看得起她,封了她的武功还不放心,竟然还暗中派了人监视!引开暗中两人的视线,趁着这机会,以墨重复做着这几天每天都做的事,将胃里的药汁全都吐出来。如果不是上次见红让她发现了端倪,她也不会如此警惕。
不管这药是治什么的,她都不能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