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只是一个讨人嫌弃的沈王爷,还是失忆版本的。
沈旻珺很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在丢人现眼点?敢不敢在勇猛点?!
颇为无趣的叹了口气,微微锁眉,他不想那天到来。
说实话,饶是他看得出,沈灏珏心里只有自己,可沈旻珺依旧怕。
他两次露出恢复记忆的迹象,但那时沈灏珏的脸色都不好看。
也就是说,他的父皇不希望他恢复记忆。
虽说不明白父皇为何会这样,但沈旻珺自然也不会让父皇难受不快,恢复不恢复记忆对他而言,都一回事儿。
反正心里明白就成,父皇愿意自欺欺人或者说他真的觉得自己并未恢复记忆,那就此生自己也不会回复记忆。
恢复记忆,他能在外随意行走,不回复他只能成为后宫牢笼中的一只孔雀,被他的父皇饲养。
对此,沈旻珺心里微微挣扎过,只有微微,下一刻便被那浓浓的爱意打败。
留在他身边就够了,还要什么自由?
自己自由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呢?还不如被他困境在身旁来的快乐,幸福呢。
窝囊是窝囊了点,但自己的心和愿望就这么点大,还要想什么?
不过,自己既然为他付出这么多,放弃这么多,人都是自私的,自己付出多少,希望对方能为自己付出更多。
虽说知道他身为国君,身不由己,所以身边多了个白妃。但他也保证绝不会碰,可还是不希望,不希望他身边有任何一个名义上的女人。
如若可能,旻珺只想做他的唯一……
想到这,沈旻珺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得到的越多,心也越来越大了。
当年他只是希望得到父皇的一个赞赏,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他希望得到他全部的关注,然后全部的爱意,如今已经是希望变成他的唯一。
明知不可能,更何况早些白妃之事自己也是认下的不是?
抓了抓头发,苦恼的趴在桌上,自己的生活从过去只有火炮,围着火炮打转,变成如今只有父皇,只围着父皇打转。
还能不能更悲催点?
默默含泪……
瞧着四周无人,提起双脚轻点屋顶,飞入凤凰园。
如今那女人忙着自己的事儿,此处也没人来烦。
趴在一棵树上,无趣的甩着尾巴。
那树高,底下除非抬头看,否则根本瞧不见。
眯了会儿,就在似睡非睡时,忽然听见一旁两个侍女的悄声讨论。
“你瞧见白妃的礼服了吗?”
“自然瞧见了,可真美啊。听说用了三千三百颗珍珠,布料更是繁花似锦,各种纯白,象征着我们的白妃娘娘的纯洁与高贵呢。”
“可不是,你没听说吧,那布料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可见皇上有多宠爱我们的白妃娘娘呢。”
哼,宠爱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沈旻珺可没当一回事儿,绝对是底下的人太闲,见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替后宫纳妾,搞的和娶皇后似的。
“还有那项链和发饰,虽说只有一根发带和两根侧簪,可却是难得的精品。好羡慕呢,如若我
那天也能穿上这套衣服该多好?”
“做梦吧,我们娘娘是白子,全身雪白,方才能穿上那套衣服美轮美奂,如若给你穿?哼,东施效颦吧?”那宫女满是不屑。
后者不过撇撇嘴,无趣的打了个哈气,“也对,不过娘娘刚刚试了下那套衣服,还要三日才能完工。皇上瞧见后必定会喜爱,更加宠爱我们的白妃娘娘。”
“一定的!”
沈旻珺听着那两个侍女逐渐远去的闲聊,无关痛痒,也无趣的紧。
就先前那件白色的礼服让他上了心,哼那蠢女人还打算考一件衣服勾引他父皇?做梦吧?!
心里虽然百般不屑,可还是有些……有些不安。
那女人,穿上那套衣服,就成了父皇的女人。
说实话,沈旻珺心里有些羡慕的。
自己这辈子不可能被世人知晓,他和父皇之间的事儿。
不论野史还是正史,留下的沈灏珏必然是好君王,而他则是碌碌无能,反叛的沈王爷。
整个反叛角色就是自己,有多少屎盆子,就扣多少的那种!
晚饭时,沈灏珏喂食时便发现,自家小孔雀无精打采。
心中有些不安,仔细问明这几日小家伙的去出,确定不无不对,跟无人说三道四后,便有些好奇。
“怎么了?看你脑袋上那几撮毛都拉松下来了。”说着低头亲了亲羽冠,白色的,毛茸茸的漂亮。
可爱极了,亲了后,还会自家一甩一甩。
沈旻珺垂死挣扎的瞥了眼自家爹爹后,闷闷的追问,“爹爹一定要娶那个女人是么?”
沈灏珏一震,随即有些无奈,“此事我们几日前不就说好了?”
“只是,这几日外面的人都在讨论白妃有多漂亮有多善良有多完美,爹爹肯定会喜欢上的,心里有些不舒服。”闷闷的把脑袋放在沈灏珏肩上,不痛快到。
后者略带无奈的叹息,“按理说,白妃的确完美,以一个男人角度而言,他的确能惹来众多男子喜爱,可谁让我心里已经有了一只小孔雀呢?”说着颇为无奈的低头亲了口,又亲了口。
“爹爹,如若你真睡到那女人床^上过。”说到此处,那只小孔雀忽然精神了,一番威逼恐吓道,“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
这般气鼓鼓的威胁有用吗?有用吗?!
屁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