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斤重拳威压的硬汉!
他怎么能变成一个残废!
空荡荡冷清清的小屋里,李柏舟的惨叫还在继续。
李柏舟痛得眼神都要溃散了,他浑身剧烈地颤抖,嘶声裂肺地咆哮起来:“不,不,求求你,濮阳门,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了!”
小孩看起来,确实不会超过15岁。
身高是拔长了,要到自己胸口,但脸颊上还是两团柔软的婴儿肥。实在是个小孩子的模样。
短小而偏圆的远山眉,外眦角钝圆的杏眼,柔润的五官天然的清纯娇憨,带着点傻呆呆的天真笑意。像邻家的小男孩一样,穿着色彩清新明亮的棉布衣,胸前的两颗纽扣松开,露出年轻的皮肤和纤细的锁骨。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地脱去孩童的稚气,还带着点肉呼呼的绵软。眼神是腼腆羞涩的,看人的时候,会抿着嘴轻笑,嘴角溢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这样无害的外表,谁能想到他完全相悖的残酷手段呢!
李柏舟是再也不敢小瞧他了。
濮阳门似乎也有点累了。他没想到人的骨头会这么坚硬,和小猫小狗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
他听到了李柏舟的求饶,李柏舟脸上汗津津的,他分不清那都是冷汗,还是有夹杂点眼泪。
他知道,他的柏舟是真的很疼了。每次他绞断那些小动物的四肢时,它们也是这样,叫得声音都变了。但是这样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好的。所以惩罚是必须的。
他放下铁棍,俯下|身爱怜地用衣袖擦了擦李柏舟脸上的汗水。
他似乎错了,不应该用棍子的,他应该用斧头或者锤子,那比较方便。他怎么没想到呢?
哎,让他的柏舟受苦了啊!
“柏舟,很快就好了哦!你再忍一忍,只剩下一只手了。其他的,等石膏拆下来后再来,好吗?”
☆、屈服
李柏舟失神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晃动的脸。他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喉咙也干涩得难受。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板一样抬手抓住濮阳门的手臂,一边喘息,一边声嘶力竭地哀求道:“门门,门门,我向你保证,我发誓,好吗?我发誓,只要你······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不会了,好吗?如果我说谎,就天打雷劈,天打雷劈,啊?你信我······”
濮阳门微一怔愣:“你——发誓?”
“对,对!我发誓!”李柏舟慌忙点头。他始终都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左脚踝。他的世界正在面临破碎。已经没法可想了!
濮阳门却摇摇头,撅着嘴鼓着腮帮说道:“不,你只是一时疼的厉害了才这样说,你就想着最好我是个傻瓜,就想着要骗骗我才好。”
李柏舟忍着痛连连摇头:“不,不,我不骗你,我言出必行,我说话算数,你信我,信我!”
濮阳门孤疑地抬眼看他,心里摇摆不定。
见似乎事有转机了,李柏舟决定自己一条好汉,不能白吃了眼前的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把心一横,猛地抬头把脸仰起来送到濮阳门面前。
“你想不想亲我?”
濮阳门一愣,张圆小嘴“啊”了一声。
李柏舟狼狈地瞪他一眼,心里倍觉丢脸。
忍着脚踝的痛楚,李柏舟偏着脸暴躁地催促道:“你不是喜欢亲我吗?哪,为表诚意,给你亲一口啊!”
濮阳门恍然大悟似的瞪圆了杏眼。他惊叫一声“柏舟”,蓦地一下跳坐到李柏舟腰上,捧住李柏舟的脸,神情近乎虔诚地闭上眼睛,一下一下地,像只小狗一样开始舔吻着李柏舟的脸。
他的柔软的舌头是一条湿滑的小蛇,在李柏舟俊美如玉的脸上,沿着轮廓的轨迹用力地舔舐着。
李柏舟简直要吐了。他已经不再觉得濮阳门是个孩子了。
他在深刻的恨意中生出恐惧。他怕了濮阳门了。
他觉得自己是被什么可怕恶心的东西缠上了。濮阳门的舌头压迫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球隔着薄薄的眼皮,因为耻辱难堪而颤动。可是无论它躲闪到哪里,那粘腻湿热的小蛇总是如影随形,犹如附骨之疽。他觉得自裹在一片黏稠漆黑的泥淖里面。
他在往下陷,往下陷。没有止境。
濮阳门却刚好相反。他觉得自己是飘浮在云端。他从没这么幸福过。他的柏舟是心甘情愿的,光是这一点就够他快乐的了。
他如痴如醉地品尝着掠夺到手的美酒佳肴,像饕餮一般贪婪饥渴。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无知无觉地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李柏舟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濮阳门的舌头已经离开他的眼睛,转战到他的嘴唇下颌了,可是他不想睁开眼睛。
不能在噩梦里面睁开眼睛啊,否则就会把它带到现实中来了。
李柏舟知道自己眼皮上又粘涩又发凉地覆盖着的是什么东西。可是他没有抬手去擦。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让濮阳门为所欲为个够。反正他也阻止不了了。
可是,当嘴唇上一贴上异物,李柏舟还是动作反射似的立马把嘴巴闭起来。
濮阳门似乎也没觉得哪里不妥。他维持着亲吻李柏舟的姿势,闭着眼睛停顿了片刻,忽然毫无预兆的,在李柏舟饱满的下唇上狠狠地吮吸了一口。
李柏舟哆嗦了一下,手指在一侧绞住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