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然温声说,“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唐远打了个哈欠,头朝向车窗,看了会儿清晨的街景就慢慢睡了过去。

张舒然压低声音,“开慢点。”

司机应声。

不多死,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目睹大少爷把唐家小孩的脑袋轻轻捞到自己肩头,动作很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弄醒。

俩孩子的感情真好。

豪门里面还能有这样的兄弟手足情,很难得。

上午唐远哪儿都没去,什么都没干,就靠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

厨娘看自己起早做的点心一口没动,榨的果汁倒进去多少,现在还是多少,她的心情很低落,跑去找管家谈心。

管家也愁。

厨娘担心的说,“是不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

“先生不会让少爷被人欺负。”管家说,“可能是因为别的事。”

厨娘想不明白,“那还能是什么事?我两个儿子一到放假就跟从劳改里出来一样,能疯一整天,跑出去野都不知道回家,你看少爷,满脸写着不开心。”

她叹口气,“最喜欢的漫画都不看了。”

“我去问问。”

管家给云记的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人把现做的绿豆糕送过来,他走到沙发那里弯腰问,“少爷,要看漫画吗?”

唐远说不看,之后就接着发呆。

原来少爷一回来,家里的氛围就会很好,佣人们也都从无j-i,ng打采状态里出来,一个个的提足了劲儿做事。

这次的元旦,明显就是不对劲。

管家忧心忡忡的给一家之主打电话,“先生,少爷今天的情绪不怎么高。”

唐寅就三字,“青春期。”

“不像。”管家斟酌的问道,“您要不要回来看看?”

那头的唐寅脚步不停的穿过长廊,往会议室方向走去,“都十八的大小伙子了,又不是小姑娘,哪儿来的那么娇弱,昨晚跟我发脾气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吗?”

管家说,“少爷今早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急匆匆出去的,脸都没顾得上洗,回来就蔫了,不知道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唐寅皱眉,“看好他,别让他往外面跑了。”

“少爷有手有脚,他要是想跑,我们哪儿敢拦啊。”

唐寅冷笑,“少他妈给我来这一套,他叫你一声伯伯,你的话还能屁用没有?”

管家,“……”

唐寅挂了电话对身后的助理说,“你给裴秘书打个电话,问一下西宁那边的公司什么情况。”

何助理一边应声,一边打开会议室的门,不假思索的说,“是要裴秘书回来了吗?”

周遭的气流骤然冻结。

何助理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面如菜色。

唐寅看着一脸紧张的助理,嗓音很温柔,“小何,还跟你小男友谈着呢?”

何助理却听的后背发凉,“分了。”

“分了好,”唐寅淡淡的说,“谈长了坏脑子。”

何助理低头弯腰,“董事长说的是。”

从会议室里出来,何助理哒哒哒踩着恨天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一关,她倒了杯水喝下去,那股子命悬一线的感觉才得到了缓解。

调整了一下状态,何助理拨了个号码,“裴秘书,是我,在忙吗?”

那头是男人略重的鼻音,“嗯。”

何助理的心思敏锐,她问,“你生病了?”

裴闻靳说只是有点感冒。

“那你要多注意身体啊。”何助理客套的关心了句就说,“董事长想知道你那边的具体情况。”

裴闻靳说,“一会我把资料都发给你。”

何助理,“好。”

西宁那边的烂摊子搁谁身上谁倒霉,让所有人倍感意外的是,董事长竟然派自己的秘书过去接手了,他的进展很迅速,几乎可以说是让人难以置信,不清楚他是怎么办到的,可他依旧待在那里,这里头有什么名堂不知道,反正一定有名堂就是了。

譬如……董事长不想让自己的秘书回总公司。

起码这段时间不想。

这就很奇怪了。

如果是下属在工作上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那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况且,裴秘书是那种会在工作上犯错的人?换谁谁都不信。

不管怎么说,何助理在会议室门口犯了大忌,今后不能再犯了,否则董事长一定会迁怒于她。

她跟裴闻靳作为董事长的左右手,掌握了唐氏跟董事长的太多东西,不可能被轻易放走的,要是哪天不用他们了,那时候他们的处境就会很艰难。

明明手握一堆机密,却不敢泄露出去分毫。

小老百姓斗不过权势滔天的唐氏。

何助理把脸颊边的一小缕碎发尽数理到耳后,顺了顺盘在后面的头发,“裴秘书,同事一场,有些话其实我真没必要说,犯不着给自己添麻烦,不过我很欣赏你,所以我今天多说两句。”

“我跟了董事长多年,到如今有时候还是不能揣测到他的心思,我们作为下属,要时刻谨记自己的位置,做好份内之事,拿应得的那份薪水,万事大吉。”

那头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何助理知道那个男人听见了,她顿了顿,说,“刚才我听董事长接了家里的电话,好像小少爷出了什么问题。”

敲键盘的声响停了下来,“是吗?”

“是啊。”何助理说,“董事长最近下班以后基本都回家了,外面那几个就往我这儿打电话,还有的不知道怎么查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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