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
“你可以拍小达,还有榕树。”沈子衿笑着提议说。
“我都拍了。”
“那我们拿着相机去拍街景吧,顺便去江边吹吹风,这里太热了。”
小权期待地点了点头,拉起沈子衿就走。
以前暑假的时候,沈子衿的生活除了练琴就是看电视,偶尔也和朋友出去逛逛街。可现在认识了小权,她的生活真的丰富了好多。小权自从有了相机之后就爱上了拍照,常常叫沈子衿陪他出去拍照,去公园,去郊区,去山上,去海川的各种景区,这个暑假陪着小权到处跑,沈子衿被晒黑了不少。
假期给人的感觉总是过得很快,再过几天就开学了,而今天是沈子衿的生日。她的生日在8月23日,恰好在放暑假,所以每年都不能和学校的朋友一起过,都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爸爸则会在生日当天给她打一个电话。
奶奶今天为沈子衿做了一大桌菜,送了她一双红色小皮鞋,沈子衿甜甜地在奶奶脸颊上印了一个吻:“谢谢奶奶。”
“要不要把小权叫过来吃顿饭?”奶奶提议道。
“嗯……还是不要了,他不知道我今天生日,会让他不好意思的,我等会儿给他打包一些菜过去,就说做多了。”沈子衿说着把一盘红烧排骨和一盘糖醋里脊放分别倒进了餐盒里。
“我们白荷真是个体贴的孩子,”奶奶欣慰地夹了一个鸡腿放进沈子衿碗里,“奶奶希望你以后无论怎么样都要保持善良的品格。”
“我知道,像奶奶一样,我都是跟您学的。”
奶奶高兴地笑出声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甜了,这我可没教你。”
“是吗?”沈子衿咬着筷子,偏着头佯装思考的样子,“您教我要说实话,我只是在说实话啊。”
奶奶笑得更开心了,这孩子又把她夸了一遍。“你啊,怎么这么机灵可爱呢?你妈能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来,她做什么我都能原谅了。”
在嬉笑中用完餐后,沈子衿提着餐盒去找小权。她走进大院,既没看见小权也没看见小达,难道这么早就睡午觉了吗?
沈子衿站在虚掩的客厅门前,小声喊了一句“小权?你在家吗?”
没人回答。
沈子衿正想推门而入,悄悄把餐盒放下时,门忽地开了,一个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忽地出现在她眼前。
“生日快乐。”端着蛋糕的小权轻声地说道,冷雅站在小权的身后微笑地看着沈子衿问:“没想到吧?”
“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沈子衿诧异地问。
冷雅把沈子衿拉进屋里坐下,看了小权一眼,笑着说:“我可不知道,是小权提醒我的,隔三差五提醒我记着给你买礼物呢。”
沈子衿转头疑惑地看着小权,小权躲开沈子衿的目光,脸颊绯红,看着烛光喃喃地说:“白荷姐姐,我看了你的学生证知道的。”
“我给你买了裙子,先到屋里换上再吹蜡烛,是小权挑的喔,他眼光倒不错。”冷雅二话不说就拉着沈子衿去卧室换上了新裙子,这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绽开的下摆像加宽版的白色荷叶边,身前是不加修饰的纯白布料,袖子是蓬蓬袖。
“你穿着真好看,”冷雅一边说一遍在抽屉里翻出一个水晶皇冠戴在沈子衿头上,“这皇冠是假的,不过配这身衣服合适。”
冷雅牵着沈子衿走出卧室,对小权说:“小权,你还挺会选,看你姐姐好不好看?”
小权痴痴地看着沈子衿连连点头。
“好了,接下来吹蜡烛许个愿吧。”
这是沈子衿第一次过生日吹蜡烛,奶奶认为过生日就是好吃好喝,没有想过要买蛋糕,沈子衿明白奶奶的方式虽然传统,但对她的爱是一样的。
她双手交握,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道:“希望我和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小权和干妈永远不分开,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幸福快乐,希望小达可以长命百岁。”
父亲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是因为它来得毫无征兆。
沈子衿从来不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父亲能往家里寄足够的钱,能满足母亲巨大的物质需求,打牌输上千块也面不改色,能在三年内为她买个新家。他极少和人联系,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奶奶。每当奶奶问起父亲在临沧做什么工作时,他总是含糊地用做生意三个字带过。沈子衿觉得奇怪,但却认为父亲只是不想奶奶操心才不愿多讲。
直到2001年临近新年之际,沈子衿终于知道了父亲的职业,而这个答案是由于父亲的死亡而获知的。
他是一个毒贩。
得知父亲死讯的那日,天气非常冷,晨雾厚重浓白,堆积在空气里,直至晌午才散去。小权家院落里的榕树落下了不少黄叶,沈子衿穿着红色敞篷型大衣,戴着红色毛绒围巾坐在秋千上,她一边左右摇晃一边用脚踢开周围的落叶。
小权站在沈子衿身后,将沈子衿围巾两端缠在手上捂住沈子衿的耳朵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