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公事。”闻澄宇双手做投降状,“你知道我的,我可没有那种不良癖好。”

他瞄了眼桌上的那本资料。那天晚上出了事后,他就让耿瑞联系人查了遇见的那个男生。

他的本意是想查查这个人有没有前科,会不会和那天袭击他们的人是同伙。却没想到耿瑞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想要签下这个人,给了他一份极致详细的调查报告。

想起面对自己的那双澄澈的眼睛和他明明已经血染了整条衣袖却依旧上台表演的举动,又想到报告里的内容,闻澄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干嘛还要让耿瑞继续跟进调查他呢?

看见闻澄宇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盛铭脸上明明还带着笑,可那笑意已经从眼底褪去:“所以你是在嫌弃我这个不自爱的朋友咯?”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凝滞。

“felix!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收回思绪的闻澄宇扶额,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无奈,“我从没那么想过,而且那是你之前做的事情,你现在也不是那样的人。”

“你回来也有两三个月了,在国内的吃住都还习惯吗?”他又说了了一句,生硬地岔开刚刚那个让两人紧绷的话题。

“还不错。”盛铭低头看着那个蓝色的文件夹封皮,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过激了,他愣神了几秒钟,才小声说,“sorry。”

“felix,这句话我可能说过很多次,但我今天还是要再重复一遍:哪怕你之前有多么荒唐,我都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性,你更不用为曾经做过的错事而一直内疚自责。没有人是完美的,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缺陷。”闻澄宇说完,定定地看着他,“这些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判断,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

“好吧。”盛铭嘟囔了一句,不过显然被对方的话安慰到了,他翻开文件夹,换上专业的态度,开始和好友讨lùn_gōng司上市的事情。

一切换到工作模式,两个人都迅速进入了状态,好像战场上势均力敌的敌人,每一次思想的碰撞都是一次刀剑的交锋,总是能够一言中的,直奔问题关键所在。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在那份材料的最后一段划出重点并写上实施意见,两个人终于都长吁了一口气。

“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去。”闻澄宇将文件夹放到桌面上,拿下窗边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北京很多有名的餐厅你应该还没吃过,我带你去试试,羊蝎子吃过没?还是臭鳜鱼?”

“别了!我可吃不下大鱼大r_ou_了,”盛铭也站起了身,直摆手,“为了谈案子,最近基本上每天中午、晚上都是应酬,吃不动了。你找个喝粥的地方吧,我想吃点清淡点的。”

“行,那就吃砂锅粥吧。”闻澄宇答应得爽快,拿上桌子上的车钥匙,和盛铭一起出门进了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盛铭这才想起自己的那辆被撞得屁股都烂了的沃尔沃,心中一阵烦闷:“我今天路上被人追尾了,坐你的车吧,我晚上找人再来把车开到4s店维修。”

“追尾,没事吧?”闻澄宇紧张地问。

“没事。”盛铭跟着闻澄宇的脚步,来到了一辆车前,却在看见车型的时候怔住了。

“你开兰博基尼?你那辆路虎呢?”他看着眼前这辆深蓝色的兰博基尼,跟早上那个追尾他的是同一个型号,只是颜色不同。

“前两天弄脏了送去洗了,”闻澄宇解锁了车子,坐上了驾驶座,“所以从家里随便抓了个钥匙就先开了。”

盛铭也坐进了副驾,可是这么低的底盘让他感到十分不适,他扭头一看,闻澄宇的那双长腿也以一种极不协调的姿势蜷缩在座椅下,但他的表情十分淡然。

看见盛铭怎么坐怎么别扭的样子,和他脸上的不爽,闻澄宇失笑:“我也很别扭,不过你也知道我老妈,知道我开了这辆车,她就说这辆很久没开了,让我多开几天,顺便帮她送去保养。”

盛铭这就懂了。这位一直听闻澄宇说起,却从未见过的伯母,对自己的收藏品十分爱惜,从来不吝于使唤自己的儿子跑腿。

两个人很快就坐在了一间餐厅的包厢里,包厢是古风的装修风格,一扇推拉的纸门,房间里摆着漆成红木色的一套桌椅,房门正对的墙上挂着一幅齐白石《墨虾图》的仿画。

盛铭接过闻澄宇倒的一小杯红茶,一口饮干,问道:“你现在有伴了没?”

“没有。”闻澄宇捏着茶壶,又给盛铭倒了一杯,眉眼平静,“还没遇到心动的。”

“26岁的天纵娱乐总裁,还住在爸妈家,还没谈过恋爱,还是处男。我应该把这些消息一一卖给狗仔,坐在家里就可以等钱进账,而不用每天和一群肥油满肚的老头子去应酬,就为了拿一个案子。”盛铭嘲讽般地扯了扯嘴角。

闻澄宇挑了挑眉头:“我看你当律师当得甘之如饴,不然你干嘛拿了纽约州的律师职业资格后,又跑回国内拿执业资格发展。”

盛铭哼笑了声:“还不是那个人,和被逼接他的公司相比,自己回国发展终于耳根清净了。”

“那你的小男友呢?”闻澄宇问。

盛铭想起那个一头金发的男孩,耸了耸肩:“吹了。”

“吹了?你不是3月份才说和他在一起了吗?”闻澄宇没想到自己的消息这么滞后。

“4月我回国,就吹了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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