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甫筹闻言迅疾眯沉了眼睛,眼角骤然有寒光闪过。

但他随即便敛去了眸底杀气,而是用那种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沐凝。

沐凝的心忽然突突直跳,她知道眼前这位秦先生一定已经看出她和简牧尘关系不单纯。

本来就心虚的她此时都不敢去看秦甫筹的眼睛。

沐凝忽然担心起来,她瞧这位秦先生也不像是那种夺多管闲事的人,说不定他真的是认识容楚。

完了,他若是将今晚的事告诉容楚,那可如何是好?

“秦,秦先生,我和简教主不是你想的那样!”沐凝头上冷汗都流了下来。

她想要解释,但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好苍白。

若是真的没关系,一男一女能在大街上牵手吗?

沐凝现在可真是既尴尬又郁闷,早知道就不和简牧尘一起出来了。

“是吗?”秦甫筹微微一笑,眼中的冷意却并未减轻。

“当然,本座与小徒一起出来走走,难道还要报由秦门主知道不成?”简牧尘冰冷语气里已然沉了怒意。

他捏着沐凝柔荑的大手也一瞬握紧。

迟钝如沐凝都感觉到简牧尘此时的心情已经非常不好。

“也是,简教主不说在下都忘了,恭王妃是简教主的徒弟,师徒同行,自然是正常的。”秦甫筹也像是才想到这一点,只见他挑眉一笑。

只是沐凝却没错过秦甫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厉芒。

突然有一种异常荒谬的念头闯进了沐凝脑海,她怎么觉得眼前这针锋相对的两人好像都是在试探着什么?

而且她也发现从遇到秦甫筹的那一刻起,简牧尘的身体就紧绷到现在。

他在紧张!

可是正如方才沐凝所看到的那般,简牧尘无论是武力还是威信,在江湖上都是非同一般的强大。

所以,即使眼前这位秦先生是个什么门主,以她所了解的简大教主,似乎不应该这般紧张。

但沐凝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简大教主的好时机,于是她只能将疑惑压下,扯了嘴角,忙不迭地点头。

“是啊是啊!我们是师徒呢!”

同时,沐凝心里重重松了口气。

她怎么忘记这茬了,当初简牧尘可是昭告天下收了她这个徒弟。

她嫁给容楚时,简牧尘也是送了价值连城的陪嫁,当时可是惊动整座帝都城的一件大事。

有这么名正言顺的关系在这里,她竟然都忘了,真是越活越蠢。

“如此,简教主与恭王妃还真是师徒情深啊!”

秦甫筹倒是没再纠缠,只见他看了眼沐凝,目中光芒不定,随即又转眸望着简牧尘,一抱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实是因着在下与恭王有些渊源,关心则过,如果刚吃i又得罪之处,还望简教主与恭王妃勿要记在心里!”

“啊,哦,秦先生与王爷认识?”沐凝一听这秦甫筹果然与容楚相识,顿时紧张了。

“哦?”简牧尘闻言却是挑眉,状似十分惊讶地问到,“秦门主与恭王相识?这个本座倒是从不曾听说过!”

“恭王是在下一位故人之子!”秦甫筹说到这里,脸色忽然一变,他掩手在唇边,倏地猛烈咳嗽起来。

“门主!”一旁有人上前,关心递过干净的帕子。

好半晌,秦甫筹方才止住了咳嗽。

“老,毛病了!咳不死的!”他见沐凝和简牧尘都在看着他,因为猛烈咳嗽而涨红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苍白,他笑道。

“秦门主真是说笑了!”简牧尘挑眉,对秦甫筹的话不置可否。

“那叨扰了!”秦甫筹也没再多说,微微颔首后,便拂了衣角,转身离去。

“走!”简牧尘亦是拉着沐凝朝相反方向走去。

此时长街上空空荡荡的,所有的酒家花楼里似乎也静的过分。

但敏锐如沐凝却察觉到暗处似乎有幽冥如鬼魅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沐凝憋了一路,直到快到中州王府了,那暗中被监视的感觉方才消失。

眼看中州王府高而陡峭的院墙已在眼前,沐凝见简牧尘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实在好奇的她只得先问道,“‘那个秦甫筹到底是什么人?”

“他告诉你他叫秦甫筹?”简牧尘停下脚步,他注视着沐凝的眼睛,阴鸷眼眸内蓦然闪耀出精芒。

“是啊,上回我落入谜尚幻境,就是他救我的!”沐凝点头。

“你没听出他名字的意思吗?”简牧尘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他眼中竟是好似沉了寒潭之水一般的冷冽。

“秦甫筹……”

沐凝听简牧尘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动,她只是重复了一遍,立马颦了眉心,看向简牧尘的清澈大眼里也染了犹疑,“复仇?他,他要向谁复仇?”

“你记住了,以后不准与他再有任何接触!”简牧尘没有回答沐凝的问题,而是神色凝重地嘱咐道。

“为什么?”沐凝现在却对那秦甫筹愈发好奇起来,能让简大教主都这么紧张,看来这个秦甫筹很不一般。

简牧尘看着沐凝那忽闪的大眼睛,他也知道这丫头好奇心重,如果不让她知道真相,她肯定不会他的话。

可是真正的原因简牧尘现在根本无法启口,拧眉斟酌片刻,他方才道,“他真正的名字叫秦傲天,曾经是西岳国镇国大将军,西岳被大乾灭国后,他规整了西岳剩下的军队,组成复国/军,以推翻大乾,复辟西岳为目标。这支复国/军还有一个名字,就是承天门。”

“承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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