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公子也和我提过几次,让我出府去嫁个人家。只是每一次都被我断然拒绝。
我也不甚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只知道,这外面的大千世界虽然天高地阔,繁华锦绣,却没有我的归所。
“又到春末了啊……”我望向院里满满一架的荼蘼花,盈白胜雪,“开到荼蘼花事了,这样美的春色,转眼就要过去了……”
公子轻笑了一声,让落在书页上的花瓣随风飘去:“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清风冬有雪。柔姐姐,你不必这般惆怅。”
我靠在凉亭的栏杆上,微眯着眼把头向后仰:“四时风光虽说各擅胜景,我总觉及不上春日里的热闹。”
公子搁下手中书卷,笑道:“柔姐姐,我说一件趣事与你听。记得是我六岁的时候,先生正在教《菜根谭》。讲到其中一段,‘春日气象繁华,令人心骀神荡,不若秋日云白风清,兰芳桂馥,水天一色,上下空明,使人神骨俱清也’。先生让我谈谈感想,我说‘春来桃花水,夏夜星满天,秋日傍晚的红枫幽径,冬日清晨的草上霜,在我看来都别有韵致。只要心无挂碍,四季景色皆如虚空,如莲华之着水,于心无所牵扰,又何来高下之分。’”
我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