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自说自话些什麽啊?”
夏均啪地把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脸上终於露出点类似笑容的东西:“稍微配合点吧。跟我订婚你不会吃亏的,我保证不干涉你一切自由,0k?”
“开什麽玩笑?!”
“o,我是认真的。”夏均站起来,从容不迫地伸直胳膊撑著桌面,施压一般地俯视对脸部扭曲的谢炎,“这对你也没坏处。婚姻这种东西,作为,你用不著吧?拿来换取日後的耳根清净,不是很便宜?你只要做做丈夫的样子就好,其他的一概可免,在外面爱怎麽样都行,我还可以替你保密,怎麽样?”
谢炎往後仰了仰,大幅度皱起眉毛:“真抱歉,我看不出我这麽做的必要性。”
娶个女人当幌子,那舒念怎麽办?
他只想和舒念结婚,接受同性婚姻的地方虽然不多但也总是有的,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该再插进来任何东西。舒念也许还会唯唯诺诺地接受,容不得一颗沙子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哈……那你拒绝的理由是什麽?”
“笑话,我当然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谈婚姻。”
“那是正常恋爱才有的权利吧?”
“有没有权利我想还轮不到你来下结论。”
“……真固执……如果我说我很需要你帮忙呢?”
“抱歉,我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先照顾。”
“那你的意思是?”
“很遗憾我没法如你所愿,其他人或许更合适。”
对方静默了一下,微微扬起眉毛:“谢炎,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
“没兴趣知道,谢谢。”
感觉到隔著衣物传来的轻微震动,铃声响起的同时他已经站起来,边把手探进口袋里边转身要离开:“失陪了。”
指尖刚触到手机,後颈钝重的一痛让他眼前蓦然发黑,双腿一软摔得七荤八素。
晕迷过去的前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在公共场合被一个女人用手刀劈昏。
搞什麽?这算是个什麽世界啊?!
醒来的时候弄清楚自己处於什麽境地,谢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被脱得差不多,几近光溜溜地躺在酒店房间的k床上,身上只盖张被子,他要是女人只怕要当场大叫强暴然後为自己贞洁哀泣。
这种天杀的状况虽然很可笑,他可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被侵犯当然是没可能的事,但一想到自己是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下被一个女人强行tuō_guāng的,感觉也未免太差了。
後颈还在隐隐作痛,动手打他的那个夏均,生理结构真的是女人吗??
“你醒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想破口大骂,好容易才忍住,抬眼冷瞪那个让他晕过去这麽久的暴徒。
“头很痛吧?我怕你醒太早,又多敲了你几下,真不好意思。”夏均在旁边伸著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她倒是衣冠楚楚得很,整齐地穿著本来该是为他提供的男式睡衣,“本来你可以睡得很好的,谁让你不合作。”
理直气壮的开场白过後,一堆衣服飞过来:“现在差不多是早上,你换好衣服就可以回去了。别忘了我们好歹也算过了一夜,好好筹备订婚的事吧。”
谢炎花了好大力气才不让自己嘴角抽搐得太厉害:“喂,我什麽都没做过吧?”
“重点不是你做没做,而是我怎麽说。安啦,我们夏家很传统的,你要作好负责的心理准备。”
“你脑子没问题吧?”谢炎嗤之以鼻。
“奇怪你顽固什麽?拜托不要那麽小气,名义上的丈夫不会累到你。而且像我这样能把你从相亲苦海里解救出来,可以鼓励并且保障你尽情出去交男朋友的妻子,也很难找得到。这麽互惠的事,你干嘛不做?”
“你少自以为是,”谢炎不想再多费口舌,站起来面色不善地穿著衣服,“我的事自己会有打算,不欢迎陌生人插手……”
声音到一半嘎然而止,大惊失色地愕然了几秒锺,手忙脚乱套好衣服,疯了一样夺门而出,根本没时间理会夏均在後面“喂喂”的叫嚣。
再怎麽赶也是太晚了。
已经第二天的凌晨,什麽约定的时效都过去了。
约好的地方果然没有人,空荡荡的。不知道昨晚什麽时候居然开始下的雪,地上薄薄积了一片漏洞百出的白色。
不知道舒念是根本没来过,还是来过了,又走了。
谢炎连骂人的闲暇都没有,发狠踩著油门,胡乱加速,一路横冲直撞。
回到家冲上楼,几乎是用力撞开舒念房间的门,看到里面半弯著腰在收拾什麽的男人,才微微松了口气,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满是大难生还的庆幸:“小念。”
被开门声惊动的舒念忙直起腰来,但并不转身,只是含糊应了一声。脚边是开著的不大的行李箱,里面东西不多,摆得很整齐,舒念是在把它们一样一样重新拿出来,放回去。
“小念,真对不起,我……有点事耽搁了,所以……对不起啊,小念……”
“没关系,”舒念还是背对著他,尴尬地动了动想遮住那个箱子,声音不大,说完简短的一句就静默了,过了很久才继续,“我也没等多久,只站了一下子,就……就回来了。”
谢炎还能清楚看到他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