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玻璃瓶的碎片深深地扎进背部,谢奇雨挣扎着翻身想要逃离,却每次都被拉住脚踝拽回来。
男人像玩弄着一只无力反抗的青蛙,恶趣味地笑着:“你跑啊,你再跑啊,对,这样才好玩,我更喜欢弄哭你哦。”男人抹了一把满脸的液体,狠狠骂了句脏话,附上谢奇雨的身体。
谢奇雨看着男人可怕的脸,心里想的却不是为什么哥哥没有来救他,而是如果不去救凌悦的话,一定会哥哥添麻烦吧,毕竟凌悦是要嫁给哥哥的人。
男人的唇混合着血的味道触碰着自己的唇,谢奇雨默默将地上的酒瓶碎片攥在手心,在男人不注意的瞬间狠狠扎向男人的下面,就在男人蜷成一团不断哀嚎的时候,谢奇雨冲出了门外。
该去哪里?谢奇雨望着凌悦消失的那扇门。
必须要找人帮忙。
谢奇雨拖着一身伤在走廊里飞奔,血滴下来渗入猩红色的地毯里,消失不见。
没头苍蝇似的跑了许久,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服务生的身影。
“喂,你怎么弄成这样?”那个服务生正托着一杯昂贵的红酒,看着满脸满身都是血的谢奇雨惊讶地说。
这一层是vip包厢,有多个独立电梯,客户可以包下整片区域,除了服务人员不会有其他人过来,这种设计正是为了保证客户的隐私,所以也难免有一些客人玩得不知节制,这不是少见的事,只能说碰到这样的客人比较惨而已,为了钱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人多的是。
“救命,他们把我朋友抓了,你们快帮我救救她!”终于找到了人,谢奇雨激动地抓~住服务生的胳膊。
服务生一看他的样子,以为他是mb,因为碰到难伺候的客人就想逃跑,于是劝道:“你别这样啦,客人来了再反悔这样多不好啊,既然都出来做这个了还装什么贞洁,看你这一身伤的,我帮你去包一下吧。”
谢奇雨知道被误会了,不知所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我们不是……卖的,我们刚刚从电梯里出来,那伙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俩抓到房间里去,求求你们快去救救她吧,再迟就出事了!”
那服务生看他一脸着急,应该没有说谎,这里的客人他根本得罪不起,实在有些为难,只好带他去见经理。
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的经理正在慢条斯理地修指甲,不管谢奇雨怎么抱着他的腿哀求都纹丝不动:“哎,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都说了是马总了,人家黑白两道通吃,我们店可得罪不起,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你放心,事成之后肯定不会亏待你朋友的。到时候数钱都数不完的时候你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谢奇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对啊,马总虽然那个,有点粗暴,但是出手很大方哦。”那个服务生也帮着安慰。
“为什么不救她,你们为什么不救她,我要报警,你们把电话借我。”
经理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客气地笑了起来:“报警?!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这里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天皇老子都管不了,只能像尊大佛似的供着,懂不懂?这个亏你们只能吃了,找谁都没用!”
谢奇雨懵了,不懂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你们这些毛还没长全的臭小子,玩不起就乖乖躲回家里去,大人的世界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能理解的。那个马总啊,人虽然是粗~鲁了些,对小情儿那个大方哟,连我都羡慕。”
谢奇雨看那个大块头经理像个女人似的腼腆地笑起来,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涌。
“啊,我哥,我哥在这里,你们能不能带我去找我哥!我哥一定有办法救她!”一片混沌的大脑中仿佛闪电一般劈过一道灵光,让他想起了最后一线希望,如果连他哥也没办法的话,不,他哥这么厉害,肯定能救凌悦。
经理挑了挑眉毛,以为谢奇雨一定是走投无路开始胡说八道了,轻蔑地呵了一声:“你哥是什么东西?”
“我哥——”谢奇雨吞了吞口水,“我哥是林逸闵,那个被拉进房间里的人,我朋友,她是我哥的未婚妻!”
“谁?”经理掏了掏耳朵,问那个服务生,“他刚说谁?”
那个服务员老实地回答:“他说的是林逸闵林总。”
经理吓得赶紧扔了指甲钳,骂道:“卧~槽,你怎么不早说?!我的上帝,你你你!”他指着那个服务生,“还不快带人去阻止那个姓马的,快点,还愣着干嘛,立刻打电话!不行,我得亲自去!哎我的娘~亲哟,这次要被你们害死了。”
谢奇雨看着经理瞬间变脸的精彩表演,内心却觉得刺痛,原来没有身份的人,在关键的时候连救命的权利都没有吗,他的后背渗出的血浸透了衣衫,但却感觉不到疼,他跟着那群人,在房间里发现晕过去的凌悦,好在姓马的醉得太厉害,什么也没干成,凌悦只是受了点轻伤。
林逸闵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扯着一脸谄媚~笑容的经理就差没有跪在他腿边磕头了,林逸闵推开他,就看到一身是血的谢奇雨,刺目的鲜红在他白~皙的皮吠庀匝郏小家伙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小悦姐。”小孩儿不停地道着歉,“要是她出事了,你一定会难过的吧,我好没用。”
林逸闵看着谢奇雨满脸的自责还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很想把他拥入怀里,可是奇雨背后还嵌着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