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举着张高高肿起的脸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怎么觉得自从许毅走后,师尊的样子怪得很?

莫不是打击太大,失心疯了?

众所周知,许愿作为高高在上的龙啸派掌门,集一方高冷之气于一身,平时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时时与人保持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看起来就像一位高贵的神仙。

但今天的师尊,打破了严豪多年以来的认知,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甚至还自言自语……

“为师无碍!”许愿看事已至此,便不再装了,反正剧本早已无用,以后怎样活着,都是他许愿说了算!

严豪近距离地观察着许愿傻笑,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他再次不放心地问道:“师尊,你真真没事吧?”

“……!”许愿回过神来,这才斜了严豪一眼,瞬间停止傻笑。

都快把这小╱贱╱人给忘了,就是他阻止了自己的幸福人生!许愿这回好在不用装了,他好不礼貌地上下仔细地打量了对面青年一遍:长得还算可以,尤其是那双圆眼睛炯炯有神,肩宽腿长,一身湛蓝色长衫,倒是j-i,ng神得很。

许愿对这青年全无印象,要说这青年给许愿最大的感觉,恐怕就是:大型犬。

总是围着他饶来绕去,乖乖的也不会轻取妄动。

除了刚才阻止自己去死那次!

“严豪。”许愿拿出自己毕生的威严,一手抽出腰间常用的折扇,轻轻一抖悉数展开,上面俨然绽放几枝艳丽冬梅,他有一下没一下地随意挥动着,对着面前的青年轻挑眉尾,眼中魅力无边:“谁允许你进到我院中来的?”

“我……”严豪左右无话,思前想后无言以对,只得乖乖给许愿跪下,因紧张过头有些口齿不清,傻傻地低着头诚恳道:“请师尊责罚……”

“责罚就免了。”许愿绕着严豪走了一圈又一圈,要不是严豪低着头不敢看他,恐怕要把严豪绕晕。

突然,许愿走到严豪身后,将手中的纸扇合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严豪后脑勺一记:“但你得告诉我,怎么死才能算得上是悲惨?”

“……师尊这是何意?”严豪跪在原地,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断涌上心头。

许愿又在背后敲了他一下:“不该问的,你莫要问,只管回答。”

严豪有些被许愿打蒙,他老实说道:“……徒儿觉得,坠落悬崖,以致尸骨无存,方是最悲惨的死法。”

“……嗯,说得挺在理,你回去罢。”许愿用折扇猛地地敲打着自己掌心,纸扇瞬间合拢。

这么简单就让他找到了寻死之法,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许愿顿时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就出去了,把严豪独自留在了自己院中。

严豪见许愿早已走远,手指颤抖着摸上了自己头顶,他脸色潮红,嘴唇微抿,眼神泛着点点泪光。

第一次被师尊碰……

虽然没有直接碰到,但师尊他刚才看了我好久!明明我入门这么多年,他正眼都不曾给我一个……

严豪突然觉得,师尊傻了,也挺好。

龙啸派占地面积不大不小,境内有座修真大陆最为高大的山峰:青云峰,大大提高了龙啸派的逼格。

此时的许愿,正哼着小曲,快意潇洒地踱步于青云峰的盘山石阶上,他的衣摆和长发随风而起,为他增添了一丝欢快超脱的神仙之感,让人完全看不出是去寻死的。

这片地平时无人踏足,因为这里五年前早被许愿封为了禁地,没有允许,谁人都不得入内。

说起理由,这就要提到他的大徒弟一嘴。

五年前在青云峰,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火灾,当夜火势凶猛异常,那火绝非普通火焰,而是为黑色的诡异模样,普通的水根本毫无用处,这场火直到清晨,才由按照剧本应是刚刚出关的许愿几乎用尽全身灵气扑灭,这场戏按照剧本来说,本应用来增加他的威信,而纵火者就是他引以为豪的大徒弟:安澈。

安澈为人一向稳重严谨,他早早入了许愿的门,平时勤勉练功,颇为老实,这火完全不像是他所为,但剧本作为上帝视角,他的内容是绝对客观的,别看安澈表面忠良,实则暗怀鬼胎多年,真真为一不可不除的绝世祸根。

那场大火虽未伤及无辜,但却威力强劲,让人后怕,纵火者是安澈的事除了许愿这个有剧本的人除外,再无第二人知晓。遗憾的是,剧本中并未写出安澈纵火的确切理由和手段,故许愿并无充足证据证明安澈罪行,他那时便以让安澈出师游历之由将安澈偷偷逐出了师门,时至今日,安澈仍未归来,估计是猜出了许愿已得知真相,趁机逃走了。

说来,目前除了许愿,龙啸派实力最强的应是许毅,毕竟剧本中的许愿待他极好,让他跟了自己的姓,还几乎将毕生绝学皆传授给了他。

想着想着,许愿已步于青云山顶断壁之上,他低头望着脚下迷雾皑皑的万丈深渊,没有丝毫惧怕,而是一丝轻笑爬上眉梢,仿佛即将迎接他的不是死亡,而是解脱。

再见了,我的悲惨生活。

再也不见,我的悲惨生活!

让这一切见鬼去吧!

许愿越想越激动,他毫不犹豫地向前纵身一跃,向未来热情地张开了臂膀——

“师尊!”

嗯?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不要死!”突然,许愿腰间一紧,不知什么东西力道极大地环上了他的腰,差点把他勒死,他猛地抬头一看,严豪双臂正悬空紧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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