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什么品性的种出来!”
钟源听着这话,眉头跟着直皱,“带回来我哪里没管了?”
钟蔚被钟源这话气笑了,“哦,你把人家孩子送到学校里丢着就算管了?”
钟源反问,“那还要我怎么样?”
钟蔚听了这话,不知道该露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来,最终只是咬牙叫了一声,“滚——”
钟源一转头就又出去了,钟蔚看见他走了,远远的都还在骂。
出了家门的钟源没地方去,开着车兜兜转转了几圈,转到了韩景宇就读的学校门口。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从学校里走出来,校门口对面的一条街上有夜市,灯火一直亮到了江滩那边。钟源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在校门口站了半天,看着那些个学生,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带出来的半包烟一下午都抽完了。
夜里的风有点冷,钟源穿的短袖,觉得胳膊上的汗毛都毛刺刺的站起来了。
最后一根烟,钟源抽了一半,按熄了,往学校里面走。
这时候学校整个都已经空下来了,小树林里的亭子已经暗下来了,橙色的夕阳照不进去,透着几分水墨画的浓重。钟源从林子里走过去的时候,几对坐在亭子里的情侣一点都不避讳的在热吻。钟源也装的跟没看到似的。
韩景宇住的寝室是给大一的新生住的这几年才建起来的新楼层,环境条件都很好,钟源在楼下都站了半天才上去。
韩景宇住的是四楼,钟源进去的时候,发现寝室是上了锁,他以为自己走错了的时候,正看到拎着盒饭上楼的韩景宇。韩景宇看见钟源也愣了一下,但是他总没有钟源那显而易见的尴尬神色,韩景宇换了手,拿了钥匙开了寝室门,寝室里的灯一直亮着,钟源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整个寝室的全貌。
大学的寝室在钟源看来总是简陋的,始终比不上家里。
钟源现在都站在人家门口了,这个时候掉头走实在是说不过去。韩景宇也没跟他说一句话,钟源就跟在韩景宇身后进来了。进来的时候还顺手把宿舍的门给带上了。
四人的寝室,就属韩景宇的桌子上最简单,他才搬进来没多久,什么东西都没有置办,就一个大衣柜里挂了四五套衣服。
桌子上摆着一本书,摊开了,书上面全部都是笔记,钢笔夹在书页正中间。钟源就看着韩景宇坐在椅子上,把书推到一边开始吃饭。
钟源站在韩景宇身边,站了很久才开口,“你在学校就吃这些东西?”
韩景宇筷子顿了一下,“嗯。”
“怎么不住家里了?”钟源是知道韩景宇住校的事儿的。
韩景宇还就只是那几个字,“麻烦。”
钟源看着韩景宇吃饭,走近几步,把韩景宇铺在桌子上的书拿起来看,上面都是清隽的字迹,“现在上课跟得上吗?”
“还好。”
钟源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之间异常沉默。
韩景宇吃完饭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坐到桌子旁开始看书。现在他的模样,乖巧的简直不像话。
钟源就这么怔怔的站在后面看韩景宇坐的挺直的背影。
几页书翻过去之后,韩景宇侧过视线,看着钟源,“你有事就先走。”
这是很客气的话,钟源听了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但是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他只能说,“那我先走了啊,你在学校缺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韩景宇回答的极是敷衍,“嗯。”
钟源连玩笑的心思都没有,深深看了韩景宇一眼,退出去了。
自这次之后,钟源三五不时的会来学校看韩景宇几次,虽然每次都是远远的看一眼或是仅仅打个照面。
韩景宇优异的成绩慢慢凸显出来了,他本来就很聪明,现在难得静下来呆在学校,除了漂亮的外貌以外,多了更多真正引人侧目的才华。权匀骨子里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在这异土异乡,第一波的下马威叫他从那盲目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凭着自己的手段,倒是跟在二世祖云集的军营里一样,收揽了不少人。但这些人,还真没多少能叫他看得上眼的。但韩景宇不一样。
在学校里,权匀倒开始跟韩景宇走的近了,权匀是借着关系直接进的最好的专业最好的班,韩景宇是凭着成绩自己选择转来的这个专业。两人都是旧识,权匀因为上一次操场韩景宇的帮助,没再找过韩景宇的麻烦。韩景宇起先也是有一些朋友的,男男女女的都有,权匀看不上眼,都给赶走了。
韩景宇从来都不说什么,反正他早已经习惯独来独往。
权匀觉得韩景宇很有意思,这样一个打架干脆利落的人,居然也会乖乖的坐在课堂上,认真的听那些枯燥至极的课程。
韩景宇才来这个班的时候,权匀也没想过要接近他还是怎么样,只是觉得韩景宇坐在自己前面的时候很有意思,一堂课,听的人寥寥,韩景宇居然能一节课认认真真的听下来。权匀不信,下课的时候看韩景宇的书本,工整的笔记叫他诧异。
然后,权匀有一次心血来潮叫韩景宇一起去吃饭,韩景宇答应了,而后每一次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了。
说实话,从权匀开始招揽人的时候,就不缺陪他吃饭的人,但没一个能像韩景宇这样的沉默。
权匀是知道韩景宇跟钟源有牵扯的,但具体的关系他不清楚,旁敲侧击的问了韩景宇几次,把韩景宇惹恼了一次,他也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