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就移不开了。
刚才摸牌的时候还没怎麽注意到,黎淼的手长得真好看。
周志勤还很恶俗的想,这麽好看的一双手如果用来数钱,就更销魂了。
黎淼哪知道自己一本正经的领导脑子里想的是这样的东西,只是发觉周志勤在看自己,於是不好意思的把手拿了下来。
这圈打完,周志勤主动提出:“散了吧,这麽晚了,都困了。”
陈总本来还在兴头上,不过见周志勤都开金口了,他也不好再坚持,隔壁那桌听见这话立刻懂事的出去结账。
走出娱乐城,黎淼又没忍住打了个哈且,周志勤再次把目光停留在那只漂亮到几近完美的手上。
黎淼再次神经大条的没意识到周志勤看他的意思,於是笑著上去凑趣儿:“周局牌打得太好了,要不是及时喊停,我怕是内裤都是输给你了。”
“黎处长,你想输内裤,下车再让周局组织活动嘛,我们天天都有空切磋。”
“就是,周局你一个电话,我们随叫随叫到。”
周志勤没搭理这帮人拍马屁,小声儿的在黎淼耳边说了句,“谁稀罕赢你的内裤啊。”
黎淼浑身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志勤笑著走向自己的车,小齐已经提前发动车子把暖气开著了。黎淼没开车,这会儿也上了周志勤的车,不过他因为刚才的话浑身都特别紧张,感觉怪怪的,想来周志勤也怎麽喝醉,就是之前醉了,这会儿也该醒了。怎麽会说那麽离谱的话?换了是个女同志,这话都算是调戏的范围了。黎淼百思不得其解。
小齐先送了周志勤,然後再送黎淼。
黎淼到家的时候已经在车里睡著了,小齐推了他半天儿才把人推醒,黎淼顶著个鸡窝发型下车,站在自己家小区门口抽了一颗烟。
当上处长之後他几乎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早出晚归,没一天不喝酒的。他算是有点理解自己老婆那种每天回来一句话都不想说的状态了。
不过两口子这麽忙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女儿总得有父母照顾,黎淼忽然有点想女儿了,想听女儿甜甜得叫自己“爸爸”。掐了烟,黎淼缓缓走回家。
开门之後发现卫生间的灯还亮著,他走进去,见自己老婆在盥洗池边儿上摆弄著什麽东西。
黎淼问了一句:“这麽晚还不睡啊?”
“回来了,轻点儿,孩子睡了。”
“那我去洗澡,你弄什麽呢?”
“没事儿,你楼上去洗澡吧。”
黎淼不疑有他,直径走进卫生间。谭丽芸紧张的把手里的验孕棒掰成两节,又撕碎了包装纸盒,然後扔进垃圾桶里,又扯下一段卫生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第2章 亲疏有别
不做官的时候总觉得那些巴结领导的人很可悲,等做了官,再去巴结比自己更大官,反而这种心理上不平衡减退了。黎淼就是这样的人,至少他现在拍起周志勤的马屁是十分流畅的。自己变成这样的人,好像很可悲,但是多少人等著这样可悲的机会都一生无望,社会就是这麽冷酷无情的战场。握有权力的人在上面主宰游戏,赤手空拳的人在下面苦苦挣扎。而黎淼是夹在中间的那一类,不上不下。回到原型不甘心,要上位又比登天。
谭丽芸上床的时候发现黎淼还睁著眼睛跟二筒似的,望著天花板。
她不说话,在旁边躺了下来。黎淼翻身扑过去,想要亲她,却被躲开了。
“怎麽了?”
“睡吧,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去深圳,要早起。”
“我们很久没做了。”
谭丽芸嗤的一声儿笑出去,推开黎淼近在咫尺的脸,说:“老夫老妻的了,快点睡觉。”
“你最近忙什麽呢?”
“哟,黎处长终於想起来关心关心我了?”
“我从来都没有你忙。”
“怎麽说这种话?”
“跟人打交道是最累的,以前做个小职员,无非是被领导指使来指使去,累的是脑子。现在指使人了,累的反而是心了。我每天都觉得疲倦。”
“那还不早点睡了,很晚了……”谭丽芸在黎淼的额头亲了亲,便转身朝著衣柜睡了。
黎淼张张嘴,欲言又止。
周志勤开会的时候见黎淼又在玩儿手机,於是点了他的名,问他关於外线班的工程问题。
黎淼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立刻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站起来,挺了个笔直。回答得也不差,不过欠点领导的艺术性,周志勤给他勉勉强强打了个六十分。
散会之後,周志勤把黎淼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黎淼表情有些讪讪的,他知道周志勤这是要对自己耳提面命了。
结果周志勤并没有立刻说工作上的事情,反而看了一眼黎淼的手腕,说道:“手表不错。”
自从那次打麻将之後,周志勤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没事总爱去瞄黎淼的手。
黎淼一听周志勤这话,立刻的懂事的想到要给周局长置办一只手表,默默记下来了。
说完手表,周志勤觉得气氛差不多了,於是话锋一转:“这次线路工区的工程审计,局里准备请外面的公司来审计。”
“不让审计部做?”
“内审嘛……总是不如外审的。”
黎淼立刻意识到在审计部的副主人周毅是周志勤的堂弟,这次线路工区一共六千多万的工程,之前的一审和终审肯定有猫腻。
一想到此,黎淼心里就有些不服气,自己怎麽也算是周志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