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成狂,至于那对奸夫淫|妇么……。”
白无羁勾起一个称得上绝艳的笑容,带着半分疯狂,看起来居然让这个人更加狂傲不羁,睥睨天下一般,他微微眯着眼睛,道:
“先祖将那奸夫割了舌头去了势,送给公主做奴才,也算成全了他们,让他们朝夕相对。那贱人公主生下的双生子却是个麻烦,溺死么……呵呵,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若是这样毫无痛苦的死去,又怎能偿还心中的怨恨!”
温煦心中一动,隐隐约约察觉故事到了关键的地方。
“那对双生子被送回公主身边让他们一家团聚数日。”白无羁说道此处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神情,一字一字的继续说道:
“再被家主亲手从那贱人怀了夺走,做成一锅汤,呈到那对奸夫□面前,强迫们悉数吞下。哈哈哈,真算得上是,让他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
温煦听的寒毛直竖,不能言语,心中唯有一个念头:这家人都疯了。
白无羁却没再看温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些挣脱不得,良久之后平静下来,突然一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本就是不应该出生的孩子,生下来便是为了还债。父债子偿,母债子还,天经地义而已,要怪的话,就怪他们自己的亲身父母。”
温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白无羁渐渐平静下来,笑道:“那贱人也是个狠的,喝下亲身骨肉熬得汤之后,亲手杀了奸夫,再咬碎自己的舌头,将碎舌啐于地上,一刀刺进自己心口,用心头血在地上画下白氏长子生辰,临死之前以性命刻下诅咒,诅咒白家世世代代为奴为仆不得翻身,凡白家所出男丁子嗣,必定骨肉相残,不死不休。”
温煦听道此处,顿时张口结舌,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白无羁说的话,与他一开始的猜测差得太远。本以为不过是江湖仇怨,谁知居然牵扯到了白家先祖的家丑阴私来。
白无羁抬头盯着温煦,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说的故事只是市井茶肆里众多玄幻桥段中的一折故事而已,淡笑问:“煦儿,你可相信此等怪力乱神之说?”
怪力乱神?温煦心道,你都已经下了定义,我还能说啥。
白无羁并不等他回答,兀自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是不信的……”
本来不信?那言下之意便是现在就信了?!温煦疑惑得抬头。
白无羁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将所有情绪敛去,勾起嘴角道:“你可知你也曾经有个叔叔?”
温煦睁大眼睛,他半路出家,确实不知道很多上一代的事情,何况自来到这里之后,自己的世界里便只有白曦那一亩三分的自留地,被逐出家门之后,也只结交了几个朋友而已,因此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叔叔这件事。
白无羁笑笑,却不再打算多说下去,只转了话题,道:“不说这个了,那五大掌门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在江湖也有些时日了,应该猜得道这件事情谁受益最大。”
温煦见他转换了话题,连忙收回思绪,皱眉微微思量片刻,道:“看来是有人意图挑起朝廷与武林的纷争。”
白无羁含笑点头。
温煦不知为何想起了倚天屠龙里各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桥段来,与现在的情形何其相似,琢磨了一刻,道:“逆天府暗中服从于朝廷,至今未有二心,若是各大门派群起而攻之,不管是逆天府被灭门,还是与武林对立内斗自相残杀,对朝廷来说都是斩手断足的事,因此受益的绝不是朝廷。”
想起倚天中各大门派下山之后的遭遇,温煦心中有些了然了:“我懂了。”
白无羁轻轻笑了,眼中滑过赞赏,却又带着些许坏心眼,这样生动的神情在他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如今竟然毫无保留得在瑶瑶春光中灼灼绽放着,狂花成焰,看得温煦一怔。
那眼神里,有一种近乎执着的疯狂与释然,如此矛盾,他读不懂,看不明白。
白无羁瞬息之间将那读不懂的情愫压下,只留下一如既往的神情,淡笑道:“为父欲拿曦儿做饵,你看可好?”
温煦摇摇头,道:“我替他。”
白无羁笑:“你却替不了他。”
温煦不知他何意,皱眉,急道:“我既然是他兄长,定要护他周全,不能让他深陷险境。”
白无羁端起茶抿上一口,才抬头道:“以二人之力,对抗天下群雄,你以为你能脱身?”
温煦哑然,确实,张无忌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眼下需要更为强大而可靠的力量作为靠山,才能最大限度的确保两人的安全,他不是莽夫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者,自然知道如何做是最安全的。
白无羁也不着急,自顾自低头看着棋盘上方才被温煦糟蹋过的棋局,若有所思。
温煦整理了一番思路,沉吟了片刻,道:“父亲是说,需要朝廷出面么?这……也不妥当吧。”难道要朝廷直接派出军队来镇压?朝廷直接插手武林恩怨的话,只怕还没引出幕后便激起公愤了。
白无羁放下茶盏,点点头,道:“确实不妥。”但言语中却无半点为难。
温煦心中一动,问道:“父亲可是有了打算?”
白无羁雍容一笑,道:“为父可没有这个能耐,但有个人却有。”
“谁?”
“恒王。”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写,写了删,总算憋出来了。
下周太后娘娘和太上皇要一起驾到来视察